那少将却冷酷地回答:“我可不这么认为,或许你并不了解禁卫军是什么人,你以为挟持了我,你就能跑出去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现在可不是和平年代,这是战争,任何人都要有为国家牺牲的觉悟,而禁卫军,是最忠诚于元首的存在!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让我们感到惶恐的事情,那不是死亡,而是无法完成元首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 闫森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想起有关于禁卫军的一些传说。 有一位著名的战地记者说过,人类历史上最彪悍最有勇气最值得依靠的军队从客观上来说,应该首推二战禁卫军。 抛开政治立场与信仰的正邪之分,二战时期黑鹰国元首麾下的禁卫军的成员,是出了名的狂热,敢于为国捐躯,作战勇敢毫不畏死,被称为最可怕的职业军人。 他们到底有怎样可怕的战斗力,闫森是没法知道了,不过他们到底有怎样的忠诚与不怕死的精神,闫森在下一刻就立刻明白。 因为那名禁卫军少将在下一刻已经高声喊叫了起来:“我们的荣耀,叫做忠诚!为了元首,所有人听令!” “哗啦啦!”一阵枪栓拉动的声响。 “等一等!”闫森大叫。 少将发出冷傲的笑声:“放下枪,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不可能得到更多!” “我觉得我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换取活命的机会比较好。”闫森嘿嘿笑着回答。 他并不相信这名少将的话。 禁卫军固然以勇敢善战著称,同样也以心狠手辣闻名,一名禁卫军少将被一名盟军士兵劫持,这传出去绝对不是好听的事,有八成的可能,在闫森释放了这名少将后,自己被当场打死,不过他有把握把这种可能降低到最低。..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很遗憾我无法再表演了,不过我或许可以让看看别的表演。”闫森说着从身上脱下自己那件防弹衣。 把那件防弹衣扔在地上,他拿出那把小手枪对那少将说:“看清楚!” 他举起手枪瞄准地上的防弹衣,砰砰砰连开三枪,他的动作很慢,但也很清晰,不给禁卫军士兵任何误会的可能。 那少将看得眼睛发直,那件防弹衣在手枪射击下震动了几下,三颗子弹头很明显地嵌在了防弹衣上,并没有穿入地面。 “我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闫森笑得很开心。 “很惊人的发明,我以前从未见过。”少将用干涩的语气道。 “没错!” 闫森把枪口挪离少将的头部,随手拿出一瓶中级恢复药水扔给那少将:“把这个喝下去,你的伤就会好。” 然后把枪往徽章里一扔,闫森的枪消失不见,这一举动更是看得那名少将目瞪口呆。 闫森缓缓举起双手:“我投降!” 炮兵阵地上,令人惊奇的一幕正在发生。 成为阶下囚的闫森并没有被禁卫军拉出去枪决,也没有被严刑拷打。.. 恰恰相反,他坐在少将的帐篷里,正在和那个叫卡斯里纳的少将一起饮酒,一大群禁卫军士兵则用枪指着闫森的头,没办法,谁叫他们搜遍了他的全身,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把武器藏在哪了。 咣当一声轻响,两只酒杯撞在一起。 闫森把杯子里的红酒送入口中,一边品味着一边点头:“酒还不错。” 尽管眼前的这个混蛋已经做了阶下囚,但是他看起来却是毫无囚徒的感觉,非但如此,他竟然还提出来要少将陪他喝酒的要求。 不过只要能够得到关于防弹衣、还有武器到底是如何藏匿起来的秘密,少将并不介意。 外面的枪炮声依然隆隆,天色已暗,马拉马机场上,火光冲天,闫森一边喝着葡萄美酒,一边吃着烤牛排,内心却始终关注着机场上的局势,当可可、铁塔几个都在为他的生死担心时,他同样也在担心他们。 机场上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黑鹰国人已经冲破了第三道防御阵线,所有人被迫退守到机场内部。 又有三名冒险者在刚才的战斗中死去,两辆坦克轰隆隆碾过房屋废墟向着冒险者们开来。 “干掉它们!”铁塔声嘶力竭地大喊。 一道身影急晃而过,唰地出现在了一辆坦克的顶盖上,正是那有瞬移靴的冒险者。 他一把掀开顶盖,将一颗手雷塞进车中,然后迅速跳离,坦克内传出一声巨大爆炸,那冒险者得意地嘿嘿一笑,再回头,却看见另一辆坦克上的重机枪已经对准了他。 那冒险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妈的!” 重机枪开始喷出火舌,一道道血泉从这冒险者上飚射而出,整个人在瞬间被打成了一个血筛子! 他晃了几晃,终于仆倒在地,不过他还没有死,正打算爬离危险区域,只见那坦克已经轰隆隆开了过来,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在履带之下…… 又是一道人影迅速冲了过来,正是唐毅斌,满眼血红的他从侧面冲上,对着坦克的履带就是一拳! 强力冲击,16倍力量伤害。 唐毅斌一拳下去,直接将履带打断,只听一阵履带脱节的金属声乱响,虎式坦克被迫停下,唐毅斌一个箭步窜上去,将那坦克上的重机枪一把夺下,一脚踢开车顶盖对着下面就是一通狂扫。 天空中凄厉的呼啸掠过,唐毅斌愕然抬头,一架轰炸机已经向他发起了俯冲。 机炮在空中形成的巨大弹链就象是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了唐毅斌的身上,唐毅斌的身体就象是被重锤砸中,整个人都腾飞而起。 “唐毅斌!”可可和铁塔同声大叫起来。 可可一个箭步冲出去,冒着弹雨把唐毅斌抢回阵地,只见他胸前开了被机炮打出一个恐怖的大洞,连内脏都能看的到。 咳出一大口鲜血,唐毅斌呻吟着叫唤:“妈的,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的肝有点凉。” 可可拼命地给唐毅斌止血:“别胡说,你还没死呢!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铁塔拿出一瓶伤药给唐毅斌灌下:“算你小子好运,我这里还有药,回去后你得赔我一瓶!” “如果……如果还回得去的话,赔你十瓶都行啊。”唐毅斌无力地笑了笑。 是啊,还回得去吗?所有人心中都是心如死灰。 这一仗打得如此惨烈,就算能够完成任务,又有几人能够活下来?回首望去,黑鹰国人正密密麻麻的向着阵地扑来…… 闫森的心突然剧烈跳了几下,几名黑鹰国兵走进了帐篷,七手八脚地把东西向外搬,指挥所已经准备向前移动了。 “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拿下了对方三道防线,盟军人正在困守机场,但他们人数已经不多了!” “用坦克吸引对方的火力,把火炮前移,对机场进行覆盖式轰炸,命令第二步兵团立刻准备强攻,我要在三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少将一边看地图一边沉着地下达命令。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优秀的将军,他已经在闫森面前多次下达命令,并且准确无误地判断出第22营的防御重心,做出了针对性的安排,凭借强大的优势兵力再加上合理的指挥,黑鹰军胜势正不断扩大着。 可可、唐毅斌和铁塔他们危在旦夕,不能让情势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将军,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闫森说。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少将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