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涛及是她搭档也是她前男友,之前因为一个案子意见不和而大吵一架,季涛因此申请调往总局,而换来了一个看似傻头傻脑的家伙。
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这家伙是她表舅的高中同学,如今更是被安排住在她家。
“别废话,快点让他说,查到什么?”再赌气也会分时间场合,这才是陈沫。
张宇贤询问眼镜男。
他絮絮叨叨的唠叨几句后说道:“接到报案后,我去附近村子询问了这间画室的主人,他们说这画室的主人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这里从三年前开始便没有人来过。画室的主人叫何瑞在镇上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四年前跟老婆张丹丹离了婚,因为不是和平分手两人还闹上了法庭。”
“然后呢?”陈沫问。
“我拿到了他前妻的地址,她是镇上一中学的语文老师,离婚后就重组了家庭。我到她家的时候她丈夫也在找寻她的下落,自称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为了证实他说的是否属实,我去了她所在的学校,校长说她昨天没去学校。我已经拿到了她的头发可以给法医进行比对,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找到了那么多?”张宇贤不敢相信,他们自认陈沫的行动力在重案组排第一便没人敢排第二,如今看来总局调来的不是个奇葩就是来拆台的。
“是啊,可惜回来的路上我车子抛锚了,不得不跑回来耽误了一些时间。”他瞪陈沫一眼,那眼神明明就在指责,若不是她不接电话,他就不用跑回来。
陈沫耸耸肩,无视他的眼神,活该他只知道她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根据鉴定,死者为女性,年龄在30~35岁之间,死因是被活活烧死。”法医说道,接过眼镜男给的塑胶袋后便离开了现场。
“跟他前妻的年龄段吻合。”眼镜男说道,他推推镜框,看向屋内,随后眼光落在站在屋外的陈沫身上。
从他来到这后,便未曾见过陈沫进入画室,她如此不看重案子倒是让他有些震惊。
“你都不进去的吗?”
“进去过了,死者死前被人绑在二楼楼梯向右走第三个柱子下,柱子被削落的一些粉末代表死者生前曾试图逃走。甚至说她逃走了,跑到楼下,发现前后门都被人上了锁,所以她打碎了后面杂物房的窗户,只可惜她很不幸被逮住了,他们交谈了几分钟或者说时间更短,她不但没能逃脱甚至惹怒了凶手,凶手拿着铁棍将她打昏,之后他等待着时间的到来,再将已被他密封的画室烧毁。”
“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不能说明事实。”
“这里三年来都没有人来过,当然你可以认定后面的玻璃是以前就碎掉了的,但是春天刚到,小草刚从土里冒出嫩芽,难道也可以说是之前就被人踩掉的吗?根据小草的生长速度,它是三天前才发的芽,根据踩坏的长度看,是在昨天晚上,不信自己去看看。”
对于陈沫的话,他还真不敢相信,而去看了之后,有些傻眼。
被打碎的窗户外都铺上了水泥,一眼过去寸草不生,他紧眯着双眼看向开裂的缝隙,的确有一根刚出土的嫩芽被踩压。
这还真是欺负近视眼。
“看什么呢?”
弯着腰仔细检查地面上能用肉眼看到的沙土和小草,腰间被人轻轻一拍,起身看见徐家奎好奇的打量着他。
“只是在验证陈沫说的是不是真的而已。”
“小沫说的当然是真的了,我偷偷告诉你哦,她可是神探,没有她破不了的案子。”
“神探还需要搭档吗?我看她很依赖季涛。”
不屑的语气让徐家奎很不爽。“小子,你叫什么?”
别怪他不知道,局长刚把他带进重案组内室时,就接到报案,除了知道他是陈沫的新搭档外,其他的他们都还不曾知晓。
“顾尚宁。”
徐家奎撇撇嘴,走到陈沫身边,说道:“怎么样要通知组长吗?”
陈沫站在那条足迹前,拿出手机将它拍下来。微笑道:“案子还是人?”
“当然是人了,案子哪还需要组长出马。”
“总局调来的人,你可能赶得走他吗?”
“只要想做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陈沫一把抓住徐家奎的肩旁,虽然徐家奎的身高高出她一个头,可还是不得不弯下他那高傲的身子,附耳过去。
“别老把脑子放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
被陈沫一推,差点掉进稻田里。徐家奎耸耸肩,对她的举动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