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们会是老死，而非牺牲。”
陈沫扑哧一笑，一步一步在走向其他的墓碑，口中念着碑上的名字。慢慢的走着，走着走着，眼泪落下，模糊眼睛。
每一块碑上，每一位警员脸上的笑容都深深的印在她心里。
他们倒下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重现。
逝者已逝，她清楚的明白她要走他们未走完的路，让亢余少一次血战，多一份宁静。
另一边顾尚宁瞻望着陈沫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自己不该跟来，可又害怕若是不来，陈沫崩溃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随后他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多余，陈沫并没有崩溃。
在墓园内溜达了一圈，背脊发凉，这种地方可不是给他溜达的，不过他心里感觉到有一些奇怪，除了817案的死者墓那块没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去了，却没有看到蓝宝石案中死去的那名警察的墓。
他想或许是自己看漏了，又走了一圈依旧没看到。
“奇怪，难道他的家人把他埋在其他的地方吗？”顾尚宁不解。
在这种地方，当你陷入沉思时，突然肩膀被人拍一下，没被吓死也会大惊。
“在想什么？”宇贤看着惊慌中的顾尚宁问道。
“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顾尚宁抱怨道。
“刚刚，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吗？”
“没有，可能是风水问题，感觉乖乖的。”一个警察要是被说出去怕鬼，那不是要被笑掉大牙吗？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宇贤并不为难他。
“好。”
两人便往陈沫那方走去，宇贤在前突然间停下，侧身看向一座墓，墓碑上的女子神情极其严肃，除了清晰可见的脸部外，其他的地方已经沦为一团白色，由此可见照片年代的久远。
顾尚宁也随着停下，看了一眼后愣住了，她的眉宇间竟与陈沫有几分相似。
“宇贤，她······”
“有些像。”看着那照片以全然明白顾尚宁想说什么。“蔡珺麦，曾是刑警队员，生于1965年，死于1990年，享年25岁，死因是在劫匪劫持人质时，主动与人质交换而被劫匪杀害。”碑上刻着她的死因。
“她死那年丫头一岁都不到吧，碑上也没家属名字，应该是未婚。”
“连家属的名字都没有，这未免太奇怪了。”宇贤说道，转身朝陈沫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陈沫已经擦干了泪水等着宇贤他们到来后一同离开。
顾尚宁行动缓慢而被陈沫踹了一脚。“那么磨蹭干嘛？快点我还要去总局结案。”
“哟呵，舍得结案了，快跟我说说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曲晴和关浩成是怎么死的？”一提到案子顾尚宁来劲了，刚想起来的事也就这么被打断。
“就不告诉你，哼。”陈沫快步下阶梯，顾尚宁随着追上。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宇贤微微一笑，停下向身后看了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两辆车并排行驶，向着总局方向前去。
顾尚宁并没能如愿坐上陈沫的车，在他刚到车门前时，陈沫就发动车子离去，导致他只有留在原地等待随后而来的宇贤。
“帮我调查一下九爷。”顾尚宁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
“为什么要调查九爷，九爷的事直接问小沫不就好了吗？”
“可是有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丫头，就是她在监狱被代钜刺伤的时候不是导致肾被摘除了吗？”
“嗯。”
“那天晚上九爷来了，丫头在昏迷中进行了第二次手术，九爷将自己的肾给了丫头。而当时既不没有进行血液鉴定也没有测试匹配度，而是直接手术。”
“九爷很确信匹配能成功。”
“嗯，我试图想要知道九爷和丫头的关系，可是第二天他就转院了，并没有机会知道。”
“嗯，我会去调查看看。”
宇贤的人脉广，于其他一人瞎查，告诉宇贤自己也能快点知道答案。
来到总局后，他们被带往了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内空空荡荡，陈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而宇贤和顾尚宁笔直的站在一旁。
总局内的人都知道陈沫没大没小，不管是在总局长面前还是市领导面前，都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有话直说。
等了近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陆续进来了一些人，这其中就包括了林城市四个区的局长，副局长，以及总局内部一些人员。
总局进来后，大家才入座，而一早就坐在椅子上的陈沫在他们都坐下后起身走到众人面前说道：“五天期限，现在是第四天，我也懒得等了索性今天就告诉你们结果。”
“陈沫说大话之前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能力，别乱找个人出来就说是凶手。”南城区的副局长暗讽道。
哼，陈沫呲鼻。“舒副局大可放心，我和两位同事一同来的，并没有带凶手来。”
“凶手是谁？”李克问。
“关浩成。”
“一派胡言。”瑞和区局长怒叱，“查不出线索就拿死人顶罪，陈沫你心中还有公正吗？”
顾尚宁手紧握成拳，心里怒骂道：这群老家伙自己没本事，竟然欺负女孩子。
想要上前为陈沫解释，被宇贤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