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瑾故意把花凑到东翠鼻子前,笑嘻嘻地对蚩离说:“阿离,一直听说皇宫里的紫色夜来香天下最是浓郁,我拔你这几株没事儿吧?”
东翠仔细瞧了瞧阿瑾手中的那束花,确实是根部完好,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蚩离道:“你想要何必自己去拔,我让人移到花盆里,给你送去几株不行了?”
“这不是正巧碰上了?改日不一定想起来。”冷瑾把花扔到了后面跟着的严公公的怀里拍了拍手。
严永培赶紧让人回宫把花好好埋土里装里来。
东翠疑惑道:“你不是只养小兽吗?什么时候对植物也有兴趣了?”
“不是我养,令儿说她缺几株紫色夜来香。”冷瑾随口道。
蚩离嗤笑:“也就你把她当成嫡小姐来养。”
冷瑾瞟了他一眼,不乐意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小时候的小仇小怨,怎么能记得这么久呢?”
蚩离看着冷瑾:“小时候?我们还小的时候,你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你又能知道多少?那个丫头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冷瑾噎了一下,自己在年龄上确实是很没有优势,就作罢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咱能不总拿年龄说事儿吗?也不想想你们当初凭着自己大我几岁,坑了我多少次?!”
蚩离笑:“怎么?你还想报复不成?”
冷瑾撇了撇嘴:“不敢不敢。不过你也就欺负欺负我了,有本事你对阿韵硬气一点?”
东翠瞟了他一眼,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幼稚…
木韵闻言扫了冷瑾一眼:“你们吵你们的,拉我下水做什么?”
冷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蚩离更是笑:“就你这样的,比我还怂,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冷瑾牙痒,这天杀的小怂胆子,这还有姑娘在呢…也太丢人了…
众人走至一湖畔,瞧见湖心的亭子里隐隐有灯光,几个闪烁的人影。
“竟还有人比我们还”雅致“呢?”冷瑾咂了咂嘴道,“瞧着地方找的,怎么看怎么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蚩离道:“走,去看看罢。”
这是哪?这是皇宫,里面住的都是皇帝的女人,不管是谁偷情,绿帽子都是皇帝的,跑都跑不了。
东翠眨了眨眼睛,她莫名很兴奋是怎么回事儿?
木韵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小坏蛋。”
东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样确实不太好…
众人还没瞧见亭子里到底是谁呢,就听见亭子传来沙哑奇特的声音:“这么巧,这不聚齐了?”正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席的狮河。
然后就看见亭子里有二三黑影站了起来,又都笑了起来。
“你们来的巧,我们刚煮好酒。”又是一道带着肆意笑意的少女声。
东翠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呦,是阿明这小子。”冷瑾笑了笑,又想起了之前的那桩事儿,看了眼身旁的东翠。
严公公带着几个太监丫头守在亭外,木韵几人走进了亭子,便看见东明笑吟吟地倚在栏杆上,狮河手拿着酒壶正给另一黑衣男子倒酒。
“阿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儿了?”
那男子扭头,却原来是蚩午。
蚩午咧嘴一笑:“今天这么热闹,我怎么着也得赶回来看一眼。”
东翠傻了眼,原来还能这么玩儿的吗?女扮男装?她还以为只在话本里才有呢…
“这傻丫头是谁?”蚩午突然注意到一直盯着她傻看的小姑娘。
“……”您眼光可真是毒辣,一眼看穿了我隐藏多年的本质……
“这是吾妻。翠翠,叫午姐姐。”
东翠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老老实实地喊了声:“午姐姐。”
这次轮到蚩午张大嘴巴盯着东翠看了:“这么说传言是真的?…我离开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阿韵,你什么时候成的婚?”
“刚订下日子。四月三日成婚。”
“哪家的姑娘?”
冷瑾这时候开口了:“我家的。”
蚩午抽了抽嘴角,木韵挑了挑眉毛。
“咳…我是说,是以我冷瑾义妹的身份嫁到木府的。”
蚩午又道:“那她原本是出身不好了?”
东翠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有像你们这样才算是出身好吗?我也是很努力长大的,怎么就叫出身不好了?
东明嗤笑:“公主,她可跟我一个姓呢,怎么能算是出身不好呢?”
蚩午又是一惊,连蚩离狮河二人也是暗自惊了一下,四海九州只传皇都木二爷订了亲,对方是个天仙儿似的姑娘,唤做翠翠。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姓氏。
东翠瞧了眼东明,胃疼的感觉又来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这么特殊…要不是那日在忠武府看到满爷,才知道满爷在皇都,其实她连满爷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怎么?你还跟国师有什么关系?”蚩离盯着东翠。
东翠表示这么多人盯着她很有压力,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国师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跟他有没有关系,我的姓是捡了我的那个人给我起的,我更不知道捡我的那个人跟国师又有什么关系。”东翠一口气说的清清楚楚,简而言之,鬼知道她为什么姓东?!
木韵轻轻拍了拍东翠的脊背,东翠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四面楚歌中突然多了一个背影可以让你躲在后面,管他前方有多腥风血雨,我有公子一人就可以把劣势全部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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