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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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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外欲曙,东方透亮……

“公子,公子?”

“谁啊!这天还没亮呢,崔什么崔!”果然,那管家迫不及待的去敲她的门,那她自然是要故作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

“公子啊,我们这便动工了,吵吵嚷嚷的,怕扰了您的休息,不如您去寻客栈,若我家公子回来,见这满园狼藉,定是要怪罪与我的。”管家‘好言相劝’自然顺坡下去才好。

屋中传出几句颇为厌烦之声“知道了!我自去便是,你且不要来烦我!”纪冥宇在屋中,踞坐在榻,皱着眉头道。

而她也耽误不得,若她所料不错,那幽门的刺客此时恐怕已经盘踞在大理寺周围了,现下还是先寻到唐辰他们,将独宅一事交给他们解决。

尔时,纪冥宇打开房门…。“吱呀…”那管家果然从外面走来。

便于他客套几句,经过前庭之时,股子杀气将她笼罩,而她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出了府去,那管家见她走后,忙叫人将门掩上,看来这伙贼人等的好不耐烦,她笃定此去之后,他们便会动手。

一声鸣叫响彻天地,玄凤鸟破空而出,纪冥宇飞身落于屋顶,见西街之上有黑衣四人,纱帽遮面,不见刀剑。时辰过早,街尚清净,故而四人并未引人注意

不觉间,唇角微微勾起,眸子闪过一丝皎洁,凤儿去寻唐辰…。怎么她们也来了,心下想着,见其四人入了客栈。

此时雅阁之内,窗棂所依运河之水,清晨薄雾浓郁,林鸟乱鸣,引人烦躁……

“一壶毛峰,多谢。”门口老板应声,惦着银子,笑盈而去,想来这一早便有了贵客,这壶茶可值百两。

男子掩上屋门,桌上四顶纱帽;窗边男子出神不知所想,桌旁两名女子默不作声。

“师哥,这长安百里,我们如何找到师叔?…”其中一女子先开口,声音恬糯,然是江南口音,娇容怜惜,身材纤细,玲珑琉琇。

此言一出,其余二人便也将目光移到方才叫茶的男子身上,只见他一身黑衣,腰佩银龙,指上碧玉,气息飘离,纵使他只身不动也叫敌人心颤三分。

见他不言,另一女子拍桌开口,“以我之见,我们各自去寻,定会寻到。”话音沉重,利落飒然,单凭这声音就不难猜出,这姑娘的出处。

“雾中带煞,水中带凶,长安城今日必见血光…。”窗旁男子,言语高神,凛冽冷寒,双生异眸,可通阴阳,躯于炽焰魂出极寒。

“不,长安城内看似平静,却暗涡四处,你与处霏初来乍到,不可独行,我与闫玉去寻便是,你二人在客栈内,不可出去。”男子对女子道。

“唐辰,我领命出来办事,你却叫我待在此地,是何道理!”话音刚落,那北漠女子便不应了,直言顶撞。

闫玉一声轻哼,几分不屑,冷讽道:“你以为这是珍阁,可容你二堂呼来喝去,长安城中步步杀机,只怕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你!……”处霏面上一热,却是生生憋红了眼圈,自行坐到别处。

“师哥,不如就依你言,我与处霏在这里等你们,你与闫师哥先去寻师叔下落。”话语示弱,却有几分含义。

点点头,唐辰刚要开口,便闻闫玉道,“凤儿来了…。”

玄凤飞入雅阁,落在桌上,腿上帮着唐门独有的白丝,解下信条,唐辰识得纪冥宇的字体,眸子随着字迹寸移,眉头皱起,二指一合掐起一道火焰,将那白素燃为灰烬,闫玉转眸看他心中已然知晓。

“师叔说的什么?”处霏性急,忙问。

“我与兰泽动身去往独宅,闫玉等纪师叔的消息,处霏你…”闻言,处霏一怔,“天黑前赶到西郊外林中。”……

半刻后…“客官?茶来了…。”老板见屋中无人应声,便推门而入,“客官?”,哪里还有人影。

中街口是长安城中最为热闹的关口,来往行人大多在此出入,闫玉头戴纱帽不免引人多疑,寻了件裁缝铺子,将黑衣换下,着一身青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行至街深,他止步,环顾四周街面,似是在等待…。这时玄凤自天而降落在肩头,用喙轻啄他的耳廓,闫玉转眸向右看去,便见卿晨阁几字,之上贴有刑部封条,隐约浊气飞散……闫玉右指一掐,口中念咒,隐身不见。

卿晨阁原是长安城富商人家,一夜间被人屠尽满门,无一生还,刑部侍郎梁玉张贴封条。

顶阁飞身一道人影,她不动,便知是谁。

“我看,这长安城内杀气浓重,运河之上亡魂渡河,小师叔可是为此?”话音未落,闫玉便显身在后,闫玉一袭长袍,清冷依旧,纪冥宇闻声勾起唇,“师侄悟性极高,我甚为欣慰。”

二人虽几年未见,总有些话讲,但此下事态紧急,无闲言谈。

纪冥宇转身便道:“今夜,你需与我劫一个人……。”闫玉闻言,见她眸子肃然,便知是此事定然要紧。

夜黑风高,乌云掩月……大理寺天子牢房。

一纸认罪书呈现案上,案情核心现已明了,夜风踞于高堂之上代表大理寺,有其下四座,刑部侍郎梁玉,中书省裘湛,巡抚狄知逊及太守张俜。

此次事关者大,无人敢轻待,其下堂上跪着的便是关键罪人,当朝右相许世卿,此时的许世卿哪还有往昔的威风与自傲,衣衫破烂染有血迹,是用了刑的缘故,披头散发面如灰土,只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坚定不变。

“啪!”响板落案,发出刺耳颤心之声。

夜风怒火一身,眸中似有凶兽,张俜闻声微颤,这是他初次于大理寺听审,气氛压抑,眸中带凶,令他不寒而栗。

相比而言,身为死囚的许世卿倒是淡定自若,只是微微抬起头,没有多余动作。

“许世卿,你身为当朝宰相,却暗通贼寇叛党,罪不容诛;与其女许柔密谋入宫,以犯下欺君之罪,这二者相加,你可知是何罪?!”夜风威逼慎言,几日下来,这许世卿就是铁心不言半字,用刑过甚断了气,皇帝必会震怒,不用刑,许世卿只怕是不会松口。

这时,地上之人便轻哼一声,满是轻蔑之意,“夜风,我身为宰相,你若是没有证据,是不能对我用刑逼供的。”

眉头轻挑,夜风勾起一抹笑,周身气息渐冷,压迫感愈烈,他虽未动怒,却比动怒更加使人胆寒……

“许世卿啊,许世卿,你当三司可任凭你玩弄,单单欺君之罪,依陛下旨意便要诛你九族。”夜风轻哼一声,“你以为你不开口,此局便无解?!”语气平静之中,许世卿不得心虚,却忙稳住心神,她不会,不会出卖他……

而夜风身在大理寺,钦犯的一个神态,便可猜出何意,对于他,也是如此。官差上前,将桌上那张供词拿到他面前,鲜红指印极为扎眼,许世卿接过,本以为是许柔将罪责尽数烂于己身,谁知!

‘罪妇许柔,冒名入宫,害家妹丧命其途,深知罪孽深重,欲坦白天下,为妹洗冤,谁知家父多次逼迫,若告知圣上,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无奈之下,隐瞒至今……’

“这个贱人!”许世卿当堂站起,顾不得脚上的伤,此时的他已然除了悔恨在没别的,“老夫真是瞎了眼将她送入宫!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完,泪如倾泄,将那手中的供词书撕得粉碎,顿时四座皆起…。

“大胆许世卿,胆敢撕毁呈堂供词!”

只见许世卿好似失心一般,仰面大笑,“哈哈…”尔时呕出一口鲜血,倒地不醒。

三司在堂,此番也算没有白费心思,许世卿算是认了欺君之罪,与东岛勾结一事审他为次要,许柔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