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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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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广郁道此话怎讲,江柳意道就是不要辜负人家的意思啊,逼急了,此等女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首先,她就很聪明,不是吗,巧笑倩兮,眉目如画,身姿如一舞之惊鸿,美不胜收,当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大有看得呆了,眼珠子忘了收起来,江柳意用手肘捅了一下大有的肚子,大有痛得绷紧牙根,“大有,你先回避一下。”江柳意命令道。

大有恋恋不舍的道:“是,大人。”

林抚清莞尔一笑:“小女扶清,见过江大人。”

江柳意点头以示打过招呼了。

林抚清淡笑,迈着娟秀碎步徐徐的靠近江柳意,江柳意从容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如青松:“江大人果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清高,不近女色,不知要让多少女儿家心碎了,可江大人既已身在官场,就一定知道,而今的大越有三根擎天玉柱,便是太子广郁,齐王广吉,还有远在吴越边境兵权独掌的荣威将军宇文荣,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皇子们就是大越未来的希望,而皇上选妃过后便是众皇子选,抚清不才,从小就对太子殿下情有独钟,江大人何故要毁了抚清的美梦呢。”

“江某也不忍毁了抚清姑娘的美梦,姑娘不想嫁给皇上,那位叫芳草的姑娘也不想,她已经有了想厮守一生的人,姑娘也不该毁了别人的美梦!”

“江大人,若您这次肯放过抚清,待日后抚清成为了大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必然不忘记江大人重恩。”林抚清字字恳切,言语中的确有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林抚清等着江柳意给出肯定的答复,江柳意注意到她发髻上插得簪花竟是一朵琉璃纯金打造的芍药,那芍药与花王牡丹极其相似,只可惜整个大越以牡丹花形制成的钗头,只有皇后与太后有资格享用:“不知抚清姑娘,除了听闻江某不近女色以外,还有没有听说过江某是出了名的不识好歹,冒名顶替是大事,若此事捅到大殿上去,江某也不敢保证后果会如何。”

林抚清笑得愈发娇媚,她操着轻柔的嗓音懒懒回道:“罢了,既然江大人油盐不进,抚清便告退了,若来日抚清登得太子妃之位,一定不会忘记江大人今日对抚清的刁难,数倍报之。”

“江某亏不敢当。”

江柳意走出宴客厅,天边卷云如浩翰白浪,席卷远处的天际,林抚清果然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有所不同,或许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成为大越国无尚荣宠的太子妃,不过到那时,她江柳意也可能早已退出大越的官场了。

闺阁里,林抚清兰花玉手,执眉笔,为坐在铜镜前瑟瑟发抖的丫鬟画眉。

“她居然有耳洞。”林抚清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与江柳意初见时的场景,她走近她,她却惊喜的发现她有耳洞。

丫鬟被林抚清冷冷地语气吓破了胆,抖得愈发厉害了。

“你怎么了,小美人,你害怕了,”林抚清的手指触上丫鬟的脸,微微凉,她眼带怜惜,“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画的不够好吗?”

丫鬟哑口无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铜镜,额头的汗如涓涓细流,流过林抚清替她画的柳叶细眉。

林抚清的贴身奴婢衣棠在旁边回话“小姐您忘了吗,您上次给她画眉,这丫头的回答让您很不满意,您就顺手把她的舌头割了,现下这死丫头已经不会说话了。”

“是吗,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舌头。”林抚清为丫鬟擦去额头上的汗。

出了林府,大有对江柳意歉疚的说:“大人,属下这次给您惹麻烦了,得罪了林府,大人以后的官途怕是不好走了。”

江柳意拍了拍大有的肩,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芳草:“大人若是怕,便不会随你来林府要人了,好在芳草现在自由了,成亲那天,可别忘了给大人一杯喜酒喝喝。”

芳草害羞的低下了头,大有连连说:“那是,那是,倒是妻弟和芳草成亲,能得大人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了!”

“想不到,一向清高的江大人,还有替人做媒的嗜好。”江柳意听着身后人的调笑,并不着急回头,她让芳草和大有先回去。

江柳意行礼:“参见瑞王殿下。”皇子中瑞王算是个另类,外出连个侍卫都不带。

越广霖道“看来江大人今天心情不错,终于肯赏本王一个笑脸了,上次一见面你就对本王冷脸相向,本王可是记着仇的,这次非要罚你,陪本王一日游不可。”

刑部还有一大堆案卷没有详阅,瑞王毕竟是皇族,屡次驳他颜面也不是办法,她就勉为其难:“卑职遵命便是。”

瑞王来拉我的手,她的手却像个蹴鞠球一样,从瑞王手里弹开:“怎么像个姑娘似的,牵个手都不成,放心,本王不占你便宜,本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去处,本王和太子哥哥从前也时常去的。”

站在赌坊门口,江柳意扶额。

“这里就是您和太子殿下时常来的,好玩的去处?”她实在难以苟同。

“你这是什么表情,想当年太子哥哥在这里叱咤风云,十赌九输,从无敌手,留下了本王多少银子……”

江柳意抢着说:“瑞王殿下,属下是不会进赌坊这种地方的。”

“好你个江柳意,你宁愿陪姑娘郊外赏花,也不愿陪本王进赌坊傲视群雄。”瑞王握住江柳意的双肩使劲摇晃。

“卑职,卑职没有。”江柳意被摇得头晕。

“没有,没有陪姑娘郊外赏花,还是没有对本王说不进赌坊,那好,我们进去吧。”

瑞王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江柳意的手进了赌坊,赌坊里人多眼杂,汗臭熏天,江柳意捏着鼻子不肯再前进一步,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瑞王。

“我说柳生啊,前几天你不是把裤子都输掉了吗,今天怎么又有钱来赌,你不会是去拦路打劫了吧。”赌坊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对身边一个细皮嫩肉长相清秀的男人打趣道。

那个叫柳生的男人朗声大笑:“你管老子是不是去打劫,有钱赌不就行了。”

另一个男人弯唇一笑,解惑道:“老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柳生是钓到一个有钱的女人了。”

“啧啧啧,敢情柳生你又做起了骗财骗色的勾当。”就赌徒老邓所知,这个柳生不但勾引有钱人家的小妾,连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也不放过,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更是频频收入囊中,只是大户人家碍于颜面,悄悄的把女儿嫁做人妇也就算了,只要谁有钱,这个柳生给人做情夫,做龟公,做孙子都成,谁让这世上的女子都喜欢柳生这种皮相,他也就干看着发发酸。

“真是一个无耻之徒。”江柳意咬牙唾弃,一个放松警惕,就强行被瑞王拉到了赌桌旁。

庄家看到瑞王简直比看到亲爹还殷勤。

“霖公子,今天还是赌五千两?”

瑞王出游都是平服,赌坊里的人只当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唤他一声霖公子,并不知面前这个输钱输成冤大头的男子,就是当朝尊贵的瑞王爷越广霖。如果知道的话,就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赢王爷的钱。

“真是不务正业,”江柳意看着越广霖掏出的一叠银票,足以让十个贫苦的村庄一年吃穿无忧。

越广霖的手来搭江柳意的肩,江柳意怎么甩都甩不开,越广霖欣喜道:“骂得好,好久没有人这么骂我了,你是第二个。”

温柔的月光漏了一地,越广霖和江柳意同路回府。

深巷里,一个黑影左冲右撞,声音撕裂“有鬼啊!有鬼啊!”

跑近了一看,那人穿着打更人的服饰,手上吃饭的家伙却不翼而飞,全身上下抖动的像筛糠一样,一双腿脚还算利落,连滚带爬的从江柳意和越广霖的身边跑过,路两边林立着房屋,却没有一家掌灯起来查看惊叫的来源,直等着打更的人跑远了。

江柳意问:“出什么事了!”

越广霖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一带闹鬼,居说是三个月前斩首的李员外一家死不瞑目,来找凶手索命了,打更的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怎么着,你这个江青天想去捉鬼。”

“我是官员,不是法师,何况我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就算有,那也是人假扮得,只要那人不做恶,她是不会管的。

越广霖半道辞行江柳意,时值深夜,黄府的灯还明晃晃的亮着,枫华丫头穿着单薄的衣衫独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正眼巴巴地望着。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夫人魂不守舍的等了你一天了。”

齐王派太监下午来黄府宣布秀女名单,凤儿也是众多秀女中的一个,七日后便要奉召入宫。

黄氏对烛长叹:“凤儿今年才十五岁,深宫里危机四伏,她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进了宫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被陷害而死,要么孤独终老,凤儿是老爷和我的心头肉,让她进宫,不是在剜我的肉吗。”

江柳意拉过黄氏的手放在掌中,轻轻安抚,“义母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凤儿进宫的,”既然这次秀女的遴选权掌握在越广吉手中,明天她就去会会他。

暖泰阁,侍卫雨上向越广吉禀报:“殿下,他来了。”

越广吉负手而立:“他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的。”

“恭喜王爷,又得一员猛将,离我们正面对抗太子那天又更近了一步。”

“嘘,”越广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江柳意是他的人还为时尚早。待江柳意将他交代的事情办完,他才真正算是他的人。越广吉用余光扫了一眼案上那盆长势喜人的君子兰,眉头微皱,“本王不喜欢这花,拿去摔碎,残渣让今天的花奴吃下去。”

“属下遵命。”

从大门一路行来,齐王府里处处透着一种阴森,江柳意知道,权势滔天的人,必处处小心谨慎,在自己住的府里埋下天罗地网,不仅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杀手暗杀,还得防着身边人背叛。

“卑职参见齐王殿下,”江柳意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越广吉没有让她起来,他一个人盘膝坐在案边,案上新换上了一瓶狐尾百合,花骨朵已经全数被他摘下,一支狼毫在他手中挥毫自如,游走如龙蛇,屋里烧着顶贵重的龙鳞香,香气袅袅围绕,盘旋在江柳意头顶上空,屋里沉静,江柳意的表情更沉静。

“你是第一个跪那么久,还笔直如松的。”越广郁自顾自画着,眼睛都没看她一下,脱口便出。

“卑职今日是来乞求的,没有资格站着跟您说话。”

“你倒是识趣,为了家中的义妹连面子都不要了,倒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不过本王从不帮无用之人,你要让本王帮你,你必须替本王办一件小事,”越广吉用狼毫完美收尾,那画像活在了纸上,扔到了江柳意身前,“杀了他。”

画上的男人面目粗犷,眼冒凶光,一大簇络腮胡子与耳垂比邻:“江大人该知道他的。”

“武骑尉,张禹。”此人是武夫出生,肖勇无谋,最重要的一点,那人是曾经救过太子殿下生母的人,如果杀他,就是公然与太子殿下作对,江柳意知道齐王这是想断了她的后路,好让她一心一意的为他效命。

“若江大人依了本王,令妹的名字自然会从那份秀女名单上消失。”

桌上的茶水已凉,那张画像平摊在桌子上,砰的一声,茶杯粉碎,连同那张画像也跌落在地,沾上了水渍。

黄敏端着饭菜进来,江柳意没用午膳,从一回府,她就一直闷在屋里,丫鬟来请她去吃饭,她也罕见的发了火:“怎么了,是不是去齐王府不顺利。”

“不是,”江柳意定定地看着地上那张画像,“他让我杀了他,唯有这样,他才肯放过凤儿。”

“杀人,你想好了吗。”虽然从前跟着黄羽之破案,见惯了死人的场面,可现在要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他的心里还是没底。

江柳意捡起地上已经污掉的画像,紧攥进拳头里:“是的,为了凤儿,为了黄家,让我去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