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聂红叶问道。
叶沉看着聂红叶，心中明白，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有多难受。
她知道聂红叶的难受。
“叶沉？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聂红叶问道。
叶沉沉默。
良久，她抬头看向聂红叶，轻轻颔首：“你说的没错，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
“你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变过。”叶沉道。
“这怎么可能？我没有死？那……”聂红叶不解，她的记忆里明明不是这样？
“我与苏慕言之间，纵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没有能被分开。若是你，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师兄重新有机会？”叶沉询问。
聂红叶思考了一下，开口：“死。”
叶沉点头：“嗯，死。只要我死了，在转世，那么重新来过，大师兄就有了机会。”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大师兄喜欢你，并且暗暗支持大师兄的人，所以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的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护着你，甚至阻碍你与苏慕言之间的再度相恋。”聂红叶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那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一切？”聂红叶想到上一世的一切，蹙眉。
“因为大师兄自己也没有想到，我死之后，转世居然不在这一界，而是去了另外一界。”叶沉说道。
“所以，我是在穿越到另一界的时候……”聂红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随着这个记忆点的触动，她突然间想起了一切。
她想起了。
可那些记忆，还不如不要想起。
叶沉看着聂红叶凌乱的双眸，缓缓垂眸。
“叶沉，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去看看。”慌乱中，聂红叶发现自己无法面对叶沉，更无法面对那些曾经的师门师兄。
因为在那之后，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师兄所为，却选择了大师兄。
而那个她甚至有些厌恶，惹来了这样祸乱的师妹叶沉，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师门做了那么多。
虽然师门已经不是曾经的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