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酷夏,天热的发了狂,地上如同着了火一般,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压抑的很。
而此时的玉殇楼内却是凉风习习,院中那巨大的水轮正不停的转动,带起了丝丝凉意,划开了燥热的空气。
“千岁爷,千岁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突然,院内传来了海公公焦急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楼内黄花梨木单翘贵妃榻上那道阴郁的身影优雅的翻了个身,深黑的眼眸幽幽睁开,就着旁边貌美侍女的手吃了一口葡萄,捏捏眉心,不耐烦的道:“烦死了,海德如你一惊一乍的莫不是舌头不想要了么!”
海公公小步跑到皇甫璃身前,默不作声的给皇甫璃递上一份奏折,心中暗道自家千岁爷最近莫不是更年期到了,脾气真是愈来愈差了。
皇甫璃接过奏折看了两眼,随后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
“哦?唐书那小子把付千户打残了?”
“是。”海公公拢手入袖,继续道:“付千户伤的很重,怕是……”
皇甫璃听海公公这欲言又止的话,心中明白这付千户怕是非死即残了,便把奏折丢给了海公公,开口道:“去,先把这事压下去,再把唐书给本座叫来!”
“是!”
海公公应了声,低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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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这边刚回了司礼监没多久,就有人过来给她传话让她去见皇甫璃,苏棠眉毛抽了抽,转头看了一眼一脸“您走好”的玖非,心中仰天长叹——完了,绝壁是自己大闹镇抚司的事被那个小肚鸡肠的皇甫璃知道了。
苏棠一边想着怎么对付皇甫璃这只老狐狸,一边向玉殇楼走去,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门口。
苏棠经过一个月的心理训练,现在已经修炼到可以面无表情的进入玉殇楼了。
“属下参见千岁爷。”
苏棠单膝跪地,顶着一副面瘫脸。
“说吧,”皇甫璃躺在美人榻上,把玩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怎么回事?”
“属下一时气急,不小心出手伤了付千户,请千岁爷责罚。”苏棠面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沉声道。
皇甫璃这人还有一个巨大的特点,就是不讲理。虽然她有时候觉得千岁爷这个任性傲娇的属性的确戳中了她的萌点,但是要是落在了自己身上那可真的就是欲哭无泪了。于是苏棠在路上已经总结出和不讲理的人讲理简直就是浪费生命,便就打算不解释直接认罪,或许还能宽大处理,争取一线生机。
“不小心?”皇甫璃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就像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利剑,冰封千里。随后他手一甩,那奏折就被甩到了苏棠面前。
苏棠没有料到皇甫璃会发如此大的火,付千户顶多只是伤到了心脉,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好好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于是心下好奇,将那奏折捡了起来,却看着看着,眼中渐渐溢出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最终终于失声道:
“这……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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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人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