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自己病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安纯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次不是来好心探望的,怕是另有所图。
陈钰站了起来,取过杯子,感觉温度适宜,便扶起安纯,给她喂水。
安纯极力的控制眼眶的湿润,这是她最想不到的一点,这个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外面并没有人,事到如今对自己也不差,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钰喂完水,又把安纯扶回床上,重新坐回椅子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纯转头看向窗外,没有风景,没有最后一片树叶,只有隔壁幢白花花的墙面。
“我今天来是找你签字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就不要再为难彼此了。”
陈钰突然松了口气,他对付老丈人的时候可以狠得下心,是因为老丈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而对安纯,这个与自己结婚二十多年的女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女人,眼里全是自己的女人,陈钰还是狠不下心,这样是不行的。
“签字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
安纯心里苦笑,就不能让自己活过元旦吗?
“你说。”
陈钰问道。
“第一,安好是我和你的女儿,父亲和我一共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中三十要给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