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不能让爹省省心,这随随便便的个性,不知道是随了谁!”
“随了谁来着?也不知道是谁老对着前村的邹大娘酸话儿,摸人家谁谁谁的手啦,跟谁谁谁暗送秋波啊,我也不知道我随了谁,爹爹,你说呢?”
荆老狗被自己女儿酸的有点没有颜面,老脸一红,索性岔开话“我说,你醒了没?还睡还睡,当我们这是客栈啊?”穿着烂布麻鞋的脚嫌弃似的,蹬了蹬睡死在地上的云洛“白喝了我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我还得巴巴的把这白眼狼女儿搭给你,你说我亏不亏!”
“好了,爹爹!瞎说什么呢,一会给这公子听见了,我饶不了你!”荆七七作势攥起拳头在空中呼呼了两下。
荆老狗的眼神里倒是多了一丝落寞,看着地上躺的这个人,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哪里好。
太阳一升起来,屋子里多了份燥热。往常这个时间荆家酒棧早已开了门,卖些小菜热粥招呼过路村民,只是此刻,店门的空气除了燥热之外多了分隔夜的尴尬。
荆老狗单腿踩在一字长凳上,脸上早已没有晨间与七七谈笑时自在。荆七七双手环抱趴在桌子上,一副不盛疲惫的样子,耷拉着眼皮,虚弱的像个刚生完娃娃的女人。
倒是云洛,不明所以的坐在两人对面,对这一副审讯架势的父女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花钱喝了一晚上酒吗,这两人一脸的酒债命偿的表情是要闹哪样,良久无人开口,云洛更是一头雾水。
“你说吧,昨晚的事,你准备怎么负责?”荆老狗率先开口,着重咬死了负责这两个字。
“听不懂。”云洛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暗自低估,昨晚喝醉之后的事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负个什么责?
“臭小子,别想用听不懂来糊弄老子,我女儿的清白已经交到你的手上,今天你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怒目圆睁的荆老狗此刻俨然就是一只护家看院的凶猛老狗。倒是荆七七此刻一反常态,趴在桌子上像一只只会舔爪爪的小猫咪,可爱无比。
“你未免言之过重!昨夜里我只是喝了一坛付了酒钱的酒,之后便是一醉不起,啧啧,酒倒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