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路帆发了一个经济论坛的活动预告给芷芸，邀请芷芸参加：“我们一起去听听跟我们的主题相关的会议，听听专家怎么讲，我们回来再进一步修改。”芷芸只能简短地回道：“好的，老师。”实习回来的路上遇到赵吟，将事情转述给她。
赵吟惊讶：“天哪，她怎么是这样的人？之前为了让你投，极尽赞美，投不上受刺激了，就说话这么伤人，现在还好意思再让你改啊。”“可是我还不敢反抗。谁叫我当初瞎了眼选她当我毕业论文的导师，不听命于她又怕到时毕业论文她会给我下绊子。”“你为什么要选她当毕业论文导师啊？”“当时不是还没发现她是这种人嘛，而且她当时给了我很多帮助，感觉也很认真负责。当初年少无知啊。”
“要不你申请换导师？”“我想死啊？”“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其实我现在实习的上司也是经常喜欢挑刺，我也不敢反抗，总是得昧着良心应付她。很多时候心里明明在骂她，表面还得恭恭敬敬的。”“讨厌自己去奉承别人却无可奈何，更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也很讨厌这样。可是在工作中，我需要忍着恶心和一些我很讨厌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对我的工作有利。我讨厌这样的世界，可是自己又在逐渐成为这样的人。”
“那你可以辞职啊，你又不是非那家公司不可，你辞职应该没多大影响啊。要不然你的生活就会从最初具有无限可能性，坍塌成现在的一成不变、枯燥乏味，只要那些人不走，多年后还是这个鬼样。”“对啊，我又不是非那里不可，气到我，我就不干了。”对话到此戛然而止，芷芸有点无力。
又将路帆的事情转述许霖，许霖道：“我觉得确实现在发现有很多教授什么的都是虚有其表，比路帆更坏的都有。你只是还没有遇到过，一时适应不了，但人就是良莠不齐的，肯定有好有坏，你的圈子大了，就一定都会遇到，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唉，真想永远遇不上。”“你自己权衡一下，看看自己更看中什么，做你觉得最好的选择就好了。想摆脱那些人也是可以的，只要舍得放弃。”“你也知道我自己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安于现状。我向你们倾诉，希望能听到你们与我意见一致的建议，就是不想自己做选择，想假装是你们替我做的选择。毕竟自己做了选择的话就要承担后果，遇到困难也得坚持，没办法找理由抱怨，没办法转移责任。”
“既然这种状态已经无法改变了，那你可以稍微改变一下态度，可以抱怨但不要因此不开心。”“现在不开心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路帆，而是觉得自己很虚伪，有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觉得对自己的认同感很重要，无论何时，都要认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