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不要跑了,我们只能与这个怪物斗了。”
螭吻见没有退路,也无逃生之口,就决定与荼毒殊死一搏,但是他心里清楚,身后的荼毒也许已经不是十字岭的荼毒了,因为空气里有股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像发酵的酒糟,又像河道的臭水。
“你,知道我是谁吗?”荼毒指着饕餮恨意满满地问道。
“你个十字岭的吃人妖怪脑袋被驴踢了吧!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饕餮嘲笑道。
“我看你才是被驴踢的那个,这水晶宫是我为自己的父母修的陵墓,你还记得有个喜欢白色脸谱面具的将领吗?”
螭吻先是一愣,饕餮却呆住了,扛着荆王的手松了下,人从肩膀上跌落下来。
“你是鬼面的女儿?那你的母亲是月息山的姽婳女仙!”饕餮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这个荼毒竟然是自己死对头的女儿。
“当年,就是你,向赑屃举荐的我的父亲,又陷害他,说他与月息山私相授受,有谋反之心,用三千魔兵将他们困于涅龙原数月,而那时我在母亲的肚子里……”
“鬼面是自寻死路,明明知道这个姽婳和云瑶私交甚好,却与他暗送苍梧山的机密,他不是想谋反又是想干什么?”
“你胡说,他只是给我的母亲写了封表达情愫的信,却被你的爪牙截获,你就反诬他!”
“情愫?那为什么信里写到囚岭的万年冰潭,写到潭顶的陨石矩阵?”
“什么?”荼毒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背信弃义之人,“不管怎样,我父母最后惨死十字岭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