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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刀光剑影夕颜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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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行了三射之地,但觉百鸟俱寂、树叶萧萧,幽静之中反让人不安。李煦环顾四周,树木高耸入云,枝叶浓密不透半点日光,道旁的杂草有半人多高,脚下道路虽平坦,却并不宽敞,总是易守难攻之地,当年老王爷损兵折将过半方攻下此山。李煦放慢脚步,手扣腰间长剑,回头示意侍卫上前将轿子团团围住。张贤亦悄悄护在婉如轿边,全身紧绷,警惕地看着周围。蓦地,数十名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从树上腾空而降,直刺轿前。李煦眼睛微眯,看这些人的手脚功夫,竟像是皇宫里出来的人,一时竟猜不出是何人。

黛玉隔着轿帘听见外面刀剑呼啸之声,一颗心登时揪了起来,双手紧攥锦帕,胸口怦怦直跳,暗暗思忖着如何是好。婉如却是在轿中吓白了脸,又想起梦中之景,不觉面上又白了几分,额头冷汗津津,只紧咬樱唇,双拳紧握,任由尖长指甲刺破手心,亦无所觉,只想着别晕过去才好。春纤、梦诗在听见剑声之时已破轿而出,二人并不恋战,冷眼看着战势,蒙面人功夫在侍卫之上,却不取人性命,心下微讶。二人匆匆对视了一眼,便迅速摸到前方,闪身进了黛玉的轿子。黛玉吓了一跳,见是他们二人,方放下心来,忙问道:“外面如何了?可知是何人所为?”春纤咬了咬唇,忧心道:“主子,看他们来路,不是来行刺的。”“怎么说?”黛玉不解。

梦诗道:“他们并非想取人性命,倒像是来打劫抢人的,而且……是活人。”黛玉眼一沉,心下已了然,冷声道:“他们想抓我回去,以要挟王爷。”春纤、梦诗不语,此刻实在难以做它想。黛玉低头思忖了下,坚定道:“倒是打的好算盘。”又吩咐道:“你们去后面保护三奶奶,好生安慰着,恐吓坏了她。”春纤急道:“主子?”黛玉冷了俏脸,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还不快着些?”春纤、梦诗只得答应着去了。二人不放心黛玉,便护着紫鹃、雪雁、夕颜过来陪着黛玉。黛玉将发髻上的碧玉簪攥在手里,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想起两个未到周岁的儿子,心底实难舍得。采儿、觅儿二人早已昏厥过去,春纤、梦诗静静陪着婉如,听外面刀剑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间或有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婉如忍着不适,死咬着嘴唇,一字未言。

李煦却是渐渐焦急起来,这里荒山野岭,渺无人烟,又在半山腰上,离净慈寺还有近半个时辰的路程。来人又似是皇宫里的人,是万万动不得暗卫的,但只凭这二十几个侍卫,又能抵挡多久?而这些蒙面人不但功夫极高,耐力亦好,已打斗了半个时辰亦未见疲倦之色,下手依然凌厉狠绝,却不伤人要害,是以侍卫们人人身上都带了伤,流血不止,体力损耗的甚为厉害。李煦见自己出手越来越慢,心下甚为不安,今日恐是要被生擒了,偏生主子都在,不能自裁。就在众人渐渐支不住的时候,蒙面人忽然收了手,恭敬站在一旁。李煦不明所以,以剑支地,喘息不止,回头却见一人顺着山路拾级而上,神态悠闲,似在林间漫步。来人身材颀长,玄色长袍,银具遮面,腰系九龙碧玉带,头发用银冠束起,装束简单却掩不住高贵清雅之气。

待来人走近,李煦方道:“请问阁下这是何意?”来人亦不理会李煦,径自走至轿前,面具下红唇微勾,轻笑道:“本想请北静王去我府上作客吃酒,偏生他不识好歹。只好出此下策,倒是惊了王妃,在下深感不安。”黛玉定了定神,紧紧攥着玉簪,清冷的嗓音格外清脆,“用这个法子请人,真是让我开了眼了。”来人亦不理会黛玉的嘲讽,只笑道:“那王妃请吧。”黛玉冷笑,尚未开口,已听外面一声音先行响起,“想请本王的王妃,很该问问本王的意思才是。”听着却是水溶的声音。黛玉听到此语,一颗心登时放了下来,长出了口气,手中的簪子跌落在地,无力靠在雪雁身上。

水溶缓缓从树后转出,举步上前,张口却道:“不知四皇子找小王何事?”来人一惊,再看水溶从容不迫,神态安闲,便知他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微微失了失神,来人将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一副清冷严峻的面孔,正是四皇子旭佑,“不知北静王何以在此,难道北王能未卜先知?”水溶淡笑不语。旭佑蓦地恍若大悟,不敢置信道,“这是你下的套?”又指向轿子,“用你的王妃做诱饵?”继而哈哈大笑,“传言北静王同北王妃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可见传言也不尽是实情。若我今日下了杀手,你的王妃早已命丧九泉!”

水溶并不理会,只叹道:“殿下,请您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旭佑被踩到痛处,登时怒道:“悬崖勒马?你说的是轻松,那我还有活路?”水溶正色道:“您再执迷不悟才是没了活路。”旭佑大笑道:“哈哈哈!你本就是旭尧的人,当然为他说话。”水溶淡淡道:“小王是皇上的臣子。”旭佑一愣,冷哼道:“你还知道你是父皇的臣子,可你处处护着旭尧,万事都替他打点妥当,为了他连皇命都可以不顾,这是个为人臣子该做的?”顿了顿,又道:“哼,旭尧勾结朝廷重臣,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他想……”水溶淡淡打断道:“他是太子。”旭佑蓦地收了口,刚刚未出口的话可是大不敬,继而又不甘叫道:“那又怎样?他仗着是皇后所出,就立了太子。以后诸事上有父皇护着,下有你打点,他自己做过什么?而皇后,哼,谁不知道当年最得宠的是我母妃,皇后不知耍了什么狐媚手段……”“殿下!”水溶沉声道:“请您甚言!”旭佑冷笑道:“怎么,做了丑事还怕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