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会越来越贪心。
韩舜不跟编辑瞎聊了，躺上床，刷了会儿手机，看着时间，等她差不多回家了，他再发个信息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这天见面之后，两人又开始断断续续的联系。
柳曼儿总是很忙。
她现在自己刚当独立的制片人，自然一心全都放在工作上，韩舜能够理解，他也要写书吃饭，最近在写新书的稿子。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过去对爱情不屑一顾的主角，终于狠狠打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了暗恋的女孩子，并且傲娇地觉得对方不会喜欢自己，假装不在意。
当然，这些都是编辑严冉看完后吐槽的，韩舜自己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你那剧就要播出了吧，我已经让印刷厂加印了，回头把签名卡寄给你，记得赶紧给我签好啊。能不能爆十万册就看这次了。”
“……看了电视剧真的还会有人回头买小说看吗？”韩舜漫不经心地吐槽。
“喂！祈祷一下好不好，说不定人观众看了特别喜欢想要买书收藏呢。反正肯定会有更多人想看看书的，希望收视一定能好啊。”
“会的。”在这一点上，韩舜无条件支持。
初春三月，《危险信号》首播。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小说被影视化，搬上屏幕，韩舜自己都觉得格外神奇，也很高兴，一种莫名油然而生的感动和满足感。他们做得很棒，剧组的每一个成员，都为这部剧付出了很多，他们没有辜负他的作品，甚至投入了无数的心血。
如果这都无法成功，那韩舜都会觉得这世界真是奇怪。
他对网络播出的收视，多好算好，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是柳曼儿告诉他真实的数据，和网络热度，他才知道播出情况如何。
她直接打电话给他：“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上微博啊，快上去看看，好多人给你评论呢……现在网络口碑非常好，虽然收视不算大爆，但我们的剧也算这个月的黑马了，现在刚播出，之后热度应该还会持续上去。”
“等等……”韩舜急忙上电脑登陆微博，一上去，就看见999的消息，他的粉丝已经从几百个升至几万，虽然比不上那些明星，但愿意关注原作者的观众本来就不多，能注意到并且关注的，都是活跃的实粉。
韩舜根本来不及看所有人的评论，但他能感受到……这种终于被大家看到，认识的喜悦。
看，他的作品其实很不错，不是吗。
“谢谢。”他沉声同柳曼儿说。
柳曼儿愣了一下：“嗯？谢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把我的作品改编成这么棒的电视剧。”
她似乎在微笑，笑声轻柔，仿佛能将他心里所有激动、汹涌的情绪都收拢轻轻安放，他听见她说：“这只是开始呀，我还想改编你的很多作品呢。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做制片人吗？”
“为什么？”
“因为想让更多人看到那些真正的才华。我不是天才，没有什么才艺也没有所谓天赋，或者说，天赋有限。但我可以帮助那些拥有才华的人站到属于他们的位置上，绽放光芒，被大家所看到，他们专心创作就好，钱、人际以及其他一切琐事，就需要我这样的人来处理。”
韩舜低垂着眼眸，手轻捂住胸口，感觉心脏微微发烫，还有说不清的滋味。
能被你挑中的人一定很幸运吧……比如我。
对我而言，你也是如此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