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味，”卓秋元闭上眼，嗅着空气的味道，“刚死的人不会有这种味道，是尸鬼。尸鬼喜欢在土里钻来钻去，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
唐真震惊，随即脸上浮现出严肃又担忧的表情，“难道鬼王开始动手了？”
“还不知道，这件事暂时封锁消息。”
“来不及了，今天有不少好事者在外围观，想必早就把事情传开。蔡家的事已经是人心惶惶，现在又出陈家这样的事，情况恐怕不太妙。”
“能压多少是多少。”
“是。”
偏僻冷清的街道上，路的一边有一道围墙，墙的后面便是陈家住宅，一个身穿着黑色披风，带着面纱的人坐在树上，两脚轻轻晃动，目光落在陈家的院子。
距离虽远，依旧能看到院子里躺着十几具尸体，还有零零散散在处理尸体的人。
黑衣人纵身从树上跳下，消失在空气中。
卓家一个下属匆匆来报，“少爷，陈小姐说要马上将她父母的尸体安葬。”
唐真说，“情况还未查明真相，怎么能随意将人下葬。陈小姐在卓家住了十几年，不会不知道这条规定。”
卓秋元冷声道，“不是让你们把她送走吗？”
下属满是无奈，“我们是要把她送走的，可走到一半，她突然要回来，我们拦也拦不住。回来就命令我们把所有尸体下葬，没有你的命令我们哪敢擅自决定，可她一直在哪里胡闹，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去看看。”
几人回到院子，陈楚莹正在对下属颐指气使，但没几个人听她的话，气急败坏的陈楚莹对那些人又大又骂，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卓秋元低吼，“陈楚莹，你在做什么？”
陈楚莹眼眶红肿，扑倒他面前，请求，“秋元，你让人帮我把他们安葬好，他们都是陈家的人，如今死了，自然由我来处理他们的后事。”
“在情况没有查明之前，谁都不能把人带走，你知道这个规定。”
陈楚莹很激动，见没人帮她情绪一下就爆发，“有规定又怎样，谁说规定不能打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只想要抓到凶手，只想让他们走得安心，这样简单的想法也不能实现吗？为什么谁都不肯帮我……。啊…。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人都死光了，没有人保我护我爱我，就全都来欺负我，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卓秋元蹙眉，眼前的陈楚莹跟平常有一点点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唐真说，“陈小姐，我们并没有不让你安葬你的父母，只是现在还需要留着尸体进行详细的检查，等到真相查明，自然会举办葬礼。”
“借口，借口，全都是借口，我就是要现在把人安葬，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
卓秋元冷声命令，“把她带走。”
几个人硬是把陈楚莹给拖走，即使被拖着走，陈楚莹嘴上还不停地嚷嚷。
唐真说，“少爷，这陈小姐刚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说？”卓秋元微微偏头。
唐真沉思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如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你不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反常吗？”
卓秋元：“确实如此。”
“那要不要去查一查原因？”
“不必，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证据，不要调查任何与案件无关的人，我不想让无端的猜测影响到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