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颜雪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微微一笑，若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陈楚莹真的会把那笑当做是善意，可如今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还有一丝恐惧。
佣人送上一份早餐。
卓秋生发现她比往日多了几分惶恐，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怀好意地问，“楚莹，你怎么了了？该不会也像菲芸那样见鬼了？”
陈楚莹吓了一跳，“啊，我没事。”为了掩饰心中的胆怯，猛灌一口牛奶。
见她反应这么剧烈，卓秋生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继续穷追不舍，“听说昨晚你们家那十几具尸体全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陈楚莹声音骤然拔高，“他们不见了？”
“嗯，大哥今天又有得忙了。”卓秋生面露些许惋惜。
卓晟恒说，“这种事别在餐桌上说，吃完再说。”
卓秋生很给他面子，果然换了个换题，“颜雪，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这话完全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有想要针对蔡颜雪，昨晚去他房间找她，没见到她人，以为出事，出去找了好几圈，差点就要把家里的佣人叫下来一起找，后来被其他的事耽误才没有大张旗鼓地让人去找。
被突然点名，蔡颜雪茫然抬头，“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本来想带你去逛个夜市，结果发现你没在房间，家里上上下下都找遍，连个影都没见到。”
“昨天我一直都在房间的。”
听她这么说，卓秋生以为她是故意躲着不见他，闷闷不乐道，“算了，可能是我没有把每个角落都找一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卓秋元有意无意地打量两人，心中猛然涌现一个想法，但很快又压制下来。
早饭过后，卓秋元在花园漫不经心地散步，心里有种奇怪的念头浮现，却又不想深究，怕得到的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蔡颜雪追上他的脚步，“哥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卓秋元比往常多了些许冷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哥哥。”蔡颜雪察觉到他的有意疏离，心里不甘。
卓秋元没有理她，逃一般地离开花园。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开始讨厌你了？”卓秋生满是意外，卓秋元从来不会用这种表情对蔡颜雪，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你不懂，哥哥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有点心烦。”她这样说像是为了说服对方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卓秋生看穿她的心思，“行了，你就别找借口了，我看得出来他是对你不耐烦了。早跟你说卓秋元这种人不可信，三天变个样，非不听，现在好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你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我一个人是真心对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我？”
“不考虑。”蔡颜雪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