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带着容思漱走回了游霸天的房间，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这一路容思漱都没抬眼看过滕烈，她怕这么看着，会越发沦陷，到时连想问的话都问不出口。
但其实，现在就算两人独处，她也不知该如何问。
“问吧，憋着不难受？”滕烈将容思漱牢牢圈在怀中，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像是强行固定在怀里，容思漱撇了撇头，还是不愿去看他。
滕烈没恼，反倒是将容思漱禁锢的更紧了些，“怎么？你当真是不愿理会我了？”见容思漱依旧没有反应，他便只得哀叹道，“也是，数年未见，我再不是你心里那个风姿卓越的滕烈了，果然啊，无论男女，都爱看脸。原以为你是爱我的内里，没想到这张脸依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看着容思漱渐渐暗淡的神色才停了下来。
容思漱自然知道滕烈是在调侃她，他从前就爱这般，那时候她也会与他争辩几句，虽然从未赢过……但那一段时光，当真是最幸福的了。
现在回忆起，竟是生出几分酸涩。
“那你记得数年究竟是几年吗？”
容思漱终是鼓起勇气，看向了他，眼底已经有了些晶莹。
滕烈也一改调侃的语气，连原本的那些笑意都凝固了。果然，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容思漱的眼泪。
“十年。”
滕烈回应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样的数字提起来便叫人觉得伤感。
“是十年又六十二天。”容思漱说道，似乎只要看了一眼，便想一直看下去。她还爱着滕烈，或者说，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这一点她很肯定，但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滕烈默然了，现在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毕竟他是真的离开了十年，也是真的让她痛苦了十年。
“你不该再说些什么吗？”
容思漱看着滕烈，期望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感伤是有的，懊悔亦然，但……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其实只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一个答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