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不知。”墨白垂着头,不敢看君珏,心里却在暗骂那对野鸳鸯,大冷天的,你们出来搞什么事,搞事就算了还非要让殿下撞见。
“嗯?”君珏凉凉的看着垂头的墨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视线,墨白身子一缩。
“他们……在……在阴阳交合……”
“阴阳交合。”这个词对君珏来说,很陌生。
“是,是。”在感情上很单纯的殿下面前当然不能说他们在打野战偷情等污秽的词,要是把殿下带坏了,晓姑姑会弄死他的,但殿下问他,他又不能不说,又不能说谎,只能换个文雅点的词。
“是双修?”君珏想起来,她在一些书上见过某些武功是男女同修武功,被称之为双修。
说起来,她的武功好像也可以走双修方法,不过她从来未想过要用这种方法,而且,现在她根本没有武功。
“是,是,他们在双修。”听着男女的喘息娇吟,而血气方刚的墨白没有半点热血沸腾,只有大滴冷汗,他突然觉得好心虚,好像在骗殿下。“殿下不是要找初世子吗?我们还是快去,要是晚些,初世子说不定休息了。”
“无趣。”君珏弹了下指甲,艳红的衣角一闪,转身离开。
墨白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赶紧跟上。
下一次,还是让墨言跟着殿下吧,感觉要是一直跟着殿下,寿命都会折几年。
不过,墨言那家伙去哪了,好几天不见人影……有点想他了,呸,谁想他了!
初辰阁。
钟离初刚沐浴完,披散着头发。
走到桌边,倒了杯热水,抿了一口,钟离初感觉有点不对劲。
“青影。”
没有回应。
钟离初眸光一沉,把茶杯放下,打开房门。
一只白晳,修长的手伸过来,触到钟离初的胸膛。
“咦?”那只手一顿,然后上下摸起了钟离初的胸膛来。
钟离初抓住在他胸膛上乱动的手,一拽,把一个红衣美人拽进屋里来。
“殿下。”
君珏歪着头看钟离初的的胸口,伸手戳一下,又戳一下,然后停不下来。
钟离初无奈的抓住君珏作乱的手指,“殿下怎么来了。”
“你不来找本宫。”君珏语气平淡,意思很明确,你不来找本宫,本宫就来找你了。
“臣子除早朝,议事,无诏不得自由出入皇宫。”钟离初拉着君珏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哼。”君珏冷冷的哼了声,“你要来见本宫,还有人敢拦着你吗?”
明面上不敢,暗地里可说不定。“影响不好。”
“会影响到你初世子的清白吗?”君珏冷冷的讽刺。
他的清白!钟离初唇角轻抽,“殿下这话说反了。”
“他人可不觉得本宫这话说反了。”君珏紫眸里的幽光一闪而逝。
“好吧。”钟离初竟无力反驳。
“墨白说,你在寻一个名何思桃的人。”君珏倚在钟离初身上,扯着钟离初垂落在肩的墨发在指尖缠绕。
“殿下知道。”钟离初伸手揽着君珏的腰。
“皇后那边的人也闹了不少动静。”皇后和君珏向来不对盘,都往对方身边安排细作,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这事和皇后有关系?”钟离初想到什么。
“没有,倒和本宫有些关系,皇后不过是想给本宫找点麻烦,她好办事而已。”年前她还没有离宫时,把工部侍郎贬得流放夷州,恰好工部侍郎原先是皇后那边的人,工部侍郎玩忽职守让她给流放了,现在位置空缺,皇后急着找人补上,可她这边的人咬得紧,所以工部侍郎的位置到现在还空缺着。
“何思桃是殿下的人。”
“嗯。”君珏承认,“不过,她最近闲得慌,也不像有要事缠身,你找她做什么?”
“受人所托而已。”
“本宫明日叫她来见你。”
“嗯。”
“阿初。”君珏突然唤钟离初。
“怎么了。”
君珏攀上钟离初的脖颈,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谓叹了一声“好暖。”
钟离初伸手将君珏揽进怀里抱着,眼中掠过丝丝温柔,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上元节那晚他随她回宫后……
那晚,君珏的轿辇行至皇宫,一道道宫门无声无息的打开,待轿辇过后,又无声无息的合上。
轿辇行过长长的宫道,回到重华殿。
“殿下。”晓姑姑已等候多时,见轿辇停下,快步走过去。
“本宫要沐浴。”君珏从轿辇上下来,径直走进重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