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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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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殿,鸿瞾睡梦中听见忆寒的呼救声,他梦见忆寒好像在一个漩涡中,一直随水流向下陷,她在呼救“鸿瞾,救救我……救我”,鸿瞾惊醒,“忆寒”。这时抠门声响起,鸿瞾问道:“谁?”没有人回应。他起身披上衣服,端着烛火打开门,一封信从门缝中进门里,他想外看了看,屋外有侍卫还在巡逻,宫人还在提着灯笼巡夜。也就没有想太多,捡起地上的信后,关门回了房里。他打开信看时,只见信上写着:“太子殿下,吾已被禁足于竹音阁,故而请设法前来相见。玥凌。”鸿瞾叹道:“终究还是来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鸿瞾只身来到竹音阁,现在每次走到竹音阁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敲门后,前来开门的是彦杉,她看到是太子便急忙行礼:“太子殿下”

鸿瞾说道:“请起,杉姑姑,我可否与玥凌相见。”

彦杉说道:“太子见谅,皇后娘娘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与凌郡主相见。”

“杉姑姑……”鸿瞾还想请求,只见彦杉向她行礼:“太子请体谅老奴。烦请太子向娘娘说情便是了。”

鸿瞾只好说道:“好,我去请母后。”

乾坤宫,皇后坐在椅子上面露不悦,“瞾儿,此次你又有何主意?”

鸿瞾跪在下面,抬头回道:“母后,您应知晓凌郡主心性善良乖巧且性情温和,为何还要囚禁于她?”

皇后说道:“我并非要囚禁于她,只是不放心怕她做出傻事来。”皇后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其实自己也不愿意如此行事。

鸿瞾叹道:“母后多虑了,您这样将她禁足才正是让她会胡思乱想。请母后恩准,让孩儿前去见她,现下除夕将至,应将她送回府中。”皇后心中还是担心,鸿瞾继续说道:“母后定是担心我会助凌郡主离去?请母后放心,既然孩儿依然应您定会让婚事顺利举行。”

皇后见鸿瞾一说出此番话语,不好再做太多推辞,“即是如此,我便允你之意,但彦杉依然需陪伴玥凌左右,直至成婚。”

鸿瞾跪拜别皇后,重新拿着皇后的令牌回到竹音阁。杉姑姑看到令牌未做阻拦。

鸿瞾进入堂内,看到文漪坐在玥凌身边,玥凌满面愁容,文漪劝道:“二小姐,您放心,太子看到纸条后定会想办法来见你,救你出去的。”

玥凌爬在桌上,话语毫无力气“鸿瞾哥哥怎么还不来,文漪,我不会真的要嫁给鸿瞾哥哥吧?那姐姐该置于何地?我又该如何是好?”

鸿瞾此时发声:“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夜闯正阳殿,若是被巡夜侍卫所杀,岂不冤枉?”

玥凌听到鸿瞾声音,赶紧抬头站起来,文漪也回身站起来行礼:“太子殿下。”

玥凌紧张的解释道:“太子哥哥,你莫要怪罪,我也是心中烦闷,杉姑姑白日看我们可是很紧,根本无法脱身,只好冒险夜晚前去。”

鸿瞾走过来说道:“莫要紧张,以文瑶的武功,巡夜侍卫又怎会是她的对手呢?不过如此行事还是不要有下次便好。”

文瑶行礼:“多谢太子。小姐且与太子商量要事,我先出去了。”说着走出门外。

玥凌倒杯水递与鸿瞾,坐下问道:“太子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短短几日,姐姐尸骨未寒,怎会如此匆匆下旨成婚,我如何又会成为新娘?”

鸿瞾左手搭在玥凌肩上安慰道:“你且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玥凌认真的看着鸿瞾,“你可知父皇病重时日已久。”玥凌点头。“父皇向来宠爱忆寒,现下他并不知忆寒之事,母后怕父皇承受不住,并未告知与他。父皇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与忆寒共结连理。故而急急下召成亲。”

玥凌说道:“可是我并非姐姐,如何瞒过皇上。”

“现在全天下已知,太子将于大年初二同将军府大小姐慕容忆寒成婚。可新娘是谁,又有谁会关心?”鸿瞾站起来望着门外的天空,眼中充满惆怅。

玥凌这才领会过来,心情豁然开朗,“原来我只是顶替姐姐嫁与你,并不是真正的嫁给你。”

鸿瞾转身看到玥凌脸上的笑容,心中甚是难过:“玥凌,你……。你若心中不快,大可拒绝与我,总归是移花接木之计,你若是不愿,我便不会勉强与你,并帮你逃离这里。”

玥凌站起来说道:“为何要逃,一直以来,嫁与你为妻是姐姐的心愿,现在能帮助姐姐完成这个心愿,让我来替姐姐照顾你,也是老天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还姐姐的情。”

鸿瞾听了玥凌的话后竟是大吃一惊,走上前来摸摸玥凌的额头“玥凌,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想法。你可知成亲关乎你一生的幸福,你我虽是情谊深厚,但并无男女之爱,你该嫁给一个可以与你真心相爱,一辈子幸福生活的人,你……你怎会如此草率?”鸿瞾有些生气。

玥凌走到他身后让他坐下后,自己面对着他坐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并非草率,现下成亲之日已近,况娘娘已经下旨,若是成亲之人再换他人,慕容府岂不是抗旨不尊,定要受到处罚。再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视你如大哥一般亲,日后我们在一起也好相处。的确,我们之间的感情并非你与姐姐之间的感情,不过我们成亲之后还可如同以往般生活,我住我的竹音阁,你在你的正阳殿,我想皇后娘娘知我们成亲之因,并不会逼迫我们的,不是吗?”

鸿瞾听后说道:“没想到你会有如此长远之间,听你一席话,我便不再心有太多顾虑。看来母后也是多虑了,我现在便可送你回府,你不必再禁足于此了。”

玥凌说道:“不必了,如今府内定是已无往年热闹景象,回去也只会是一片伤心,明日我们还是同哥哥,智辉还有馨雨姐一同前往镜心湖陪陪姐姐吧!”说完心中不免伤感。

除夕当天,街上甚是热闹,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着灯笼,鞭炮,或是再置办些缺少的年货。小孩在路边玩耍,脸上洋溢着对新年的期盼。凤栖苑内,凤姨娘在指挥男丁们爬上爬下的挂灯笼,贴对联。大家都打扫着各个房间,听内外,以去除旧尘。

秋雨枫和蓝磬樰走到厅门口,雨枫看到凤姨娘高兴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悦:“姨娘这次是怎么了,苑内两人还在牢中她也不去救,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还是两个大美人,她如何不想想要是救了她们,以梦心的性情,定会加倍还恩,那是所赚得银两可比救人的多不知多少倍呢?她不是很能算吗?这次如何失策,如此镇定?”

蓝磬樰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眼神中闪出一丝失望与无奈。这时一身着黄衣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而来:“莫要如此说姨娘。”

雨枫回头看来,顿时眼神闪过一丝轻蔑:“怎么,又想告知姨娘,好让她教训与我,你便舒心了。”

蓝磬樰看着女子走来,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准备要离开。

女子说道:“心虚了要离去,你们又如何知道姨娘没有尽力想救,竟只会再次埋怨。你们既有本事惹那贾司官生气,又欠下那人情,何不自己去救人?还在此竟说些责怪之言,这可对姨娘公平。”

雨枫急了,“花箬蕊,谁人不知你爱拍马屁之人?总是想尽办法讨好姨娘,获取更多钱财,不知又干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你说这事若是被姨娘知道又会如何呢?”

花箬蕊生气指着雨枫:“你,你个臭丫头。”正欲上前打她,雨枫急忙跑开。在远处有做着鬼脸气她。蓝磬樰转身看着气急败坏的箬蕊,向她低头行礼后转身离开。花箬蕊也只好无趣的甩袖进了大厅。

黄昏时分,天色昏暗,北风紧追。鸿瞾带着玥凌出了王宫前往镜心湖。冬日的镜心湖本就少有人前来,此时正值除夕,更是无人。慕容擎宇同冷氏兄妹早已到镜心湖旁。三人皆一身素衣。慕容擎宇身披黑色绒裘,冷智辉则身着灰色棉袍。冷馨雨身披米白色貂皮披风。冷智辉站在渡口处,想着太子和玥凌应该快到了,一直向远处的小道望去。慕容擎宇和馨雨站在长廊中望着镜心湖。湖面上层层薄雾,寒波轻荡,传来阵阵寒意。馨雨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打了一个寒战。

慕容擎宇见她的情形怕是抵不住寒气。默默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用披风将她环住:“这里寒气太重,该多拿件棉衣来才是。现下可否好些?”慕容擎宇看见馨雨脸颊还有泪水,用手轻轻为她拭去。

馨雨抬头看了看慕容擎宇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温暖,抱他更紧。

冷智辉还在眺望,见小道处传来马蹄声,想必是太子前来。果然,太子骑着白马寒风而来,身后三名侍卫相随,再后便是一辆马车,最后便是两队侍卫紧随马车之后。这一队人马渐渐驶来。智辉向长廊那边喊去:“慕容大哥,大姐,太子他们来了。”

馨雨离开慕容擎宇的怀抱,两人转身往来,看到人马已经停下,两人相视,并排走向马车。

当人马都到时,太子停下,智辉向太子鞠躬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回道:“不必拘礼。”先下了马,将马交给身旁的侍卫。

智辉行完礼后径直走向马车,太子此时也走向马车。马车后面,文漪先下马车,打开马车的车帘,玥凌从车中走出来,也是一身素衣,披着带着棉帽的披风,帽子戴在她的头上,周边的绒毛随风飘扬,隐约可看到她头上戴着的素花。智辉笑着叫道:“凌儿。”

玥凌向他微微一笑,但是那笑容中参杂着一丝忧伤。智辉正要走上前抱玥凌下车,太子已经站在车旁伸开怀抱。智辉只好将步子缩回去。玥凌吃惊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示意她不要担心,她也不好拒绝。太子便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下马车来。

擎宇和馨雨两人站着,有些吃惊,此时的场景让他们有些许不可思议。常日里,他们一游玩之事,抱着玥凌下车的一定是智辉,而馨雨和忆寒直接是跳下车来的,甚至有时自己骑马。太子今日的举动让人有些难解,更是疑惑。难道是因为他们将要成亲的缘故?

太子感到他们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便说道:“你们何故如此站立不动?还是如此之容貌?”

馨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鞠躬行礼:“见过太子。”

鸿瞾说道:“今日这是怎么?大家只是小聚,何故如此多礼?”说着自己走向镜心湖岸边。感叹道:“今夜除夕,不知又有几家欢喜几家忧?”

馨雨走上前来劝慰道:“太子如此悲恸,此景怎会是忆寒所愿?太子还是要振作一些才好。初二的婚礼不知太子如何处之?”

鸿瞾转身看了馨雨一眼,又望了擎宇一眼,再看看智辉,最后目光定格在玥凌身上,玥凌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来说吧!”所有人目光击中在玥凌身上,玥凌有些许怯懦。

文漪看出了玥凌有些害羞,走到她的旁边说道:“各位少爷小姐,二小姐已经答应帮助太子完成婚宴,故而,大家也就不用为此事做过多的担心了。”

擎宇听后大愕,大声说道:“小妹,你怎会做如此决定?”

馨雨随后说道:“是啊,这么大的事,你们不与我等商量,如何立即决定。”她走到鸿瞾身边质问他:“太子,凌儿还小,难道你就跟着她一同胡闹,你可知这关系她终身之事,皇上不知内情乱点鸳鸯也就罢了,我们可不能如此糊涂啊?”

玥凌说道:“馨雨姐姐,休要责怪太子哥哥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若不如此,你们可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智辉面无表情,急忙说道:“有。”他走到玥凌身边,双手抓着她的肩有些生气:“你可知我们已经想好法子,只要太子愿意,我们可找人代你成婚,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直到一切平息之后我们再回来,或者我们永远都不要回来。”智辉说的很快,而且越来越生气,抓的玥凌肩膀有些痛。玥凌想要推开他,可自己力气不够。智辉继续说道:“你明知太子心中只有姐姐忆寒,可是你却决定将自己推向深渊,你与他今后要如何生活?你真的要毁掉自己的一生吗?”智辉开始有些激动,拼命的摇着玥凌。

文漪看到玥凌有些痛苦,变走上前来说道:“冷少爷,快些放开小姐?”擎宇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上前来拉开智辉。

文漪扶着玥凌,玥凌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种掉包之计太子也与我商议过,可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智辉继续吼道:“擎宇兄,你就忍心看着凌儿这样对待自己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带她离开,你快些阻止他们呀?不然会害了凌儿一生的。”

玥凌抱着肩膀,“你只知道这样会害了我的一生?可代替我的那个女儿的一生又有谁来救呢?”

擎宇反抱着智辉说道:“智辉,你冷静些。莫要如此?”

馨雨见智辉有些激动太过,走上前来,一个巴掌打下去:“冷智辉,你快些清醒过来。”

冷智辉不懂,傻傻的看着馨雨,“姐姐”智辉渐渐冷静下来,擎宇放开了他。

太子走上起来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玥凌受委屈的。答应成婚只是权宜之计。我想大家都可能忘了,天下皆知与我成婚的是忆寒郡主,而我的太子妃也只能是忆寒郡主,并非玥凌郡主。成婚之后我与玥凌依然是兄妹,她依旧是大家的玥凌郡主。”说完他依旧面朝湖面,“天色也不早了,湖边寒气太重,馨雨和玥凌不便再次多做逗留。你们且先快些回府,除夕之夜,家中需守岁,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处理,还有后日的婚宴,宫中也会有你们忙的。”

馨雨问道:“那你呢?”

鸿瞾回道:“我想再待一会儿,你们先去吧!”

众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都知道太子心中伤痛深重,便不再多说,一一坐上马车,乘马离去。

马车中,馨雨坐一辆马车,而另一辆是玥凌和文漪,智辉也在这辆车中。

玥凌用绣帕抚摸着智辉脸上的掌印,不忍说道:“馨雨姐姐下手还是这么重,你看着脸上的掌印都泛紫了,是不是很疼啊?”

智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从小就这样,姐姐一巴掌下去,无论是谁脸上都得留下她的掌印”说着两人都笑了。

玥凌此时很认真的说道:“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放心吧,太子答应我说要是我有自己心仪的人了,他一定会成全我的。所以与太子成婚只是一个形式,况且我们都是从小长大,感情很好,相处起来自然会轻松些,又何必再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来再来陷入我们的不幸之中呢?你说是不是。”

智辉低头私语:“那就是现在没有心仪的人了?”玥凌问道:“你说什么?”智辉抬头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甚是激动,没有抓疼你吧!”

玥凌说道:“当然疼啊!我要是同姐姐一样会武功而且到那种很厉害的地步,今天晚上一定痛打你一顿,把你以前欺负我的都讨回来。”

智辉急道:“哪儿疼啊?”说着手准备要在她肩上揉揉。

玥凌急忙向后坐:“没事啦,我是骗你的。”

智辉质问道:“真的?”

玥凌点点头,眼睛很诚实的看着他。智辉说道:“好啊,又开始捉弄我了,看我怎么捉弄你。”三人在车上玩了起来。

此时马车里传出了一片欢乐的笑声。馨雨探出车窗,擎宇正好在她旁边跟着,听着前面车内的欢笑声,馨雨说道:“笑了就好了。从小他们两个的感情最好,一个离不开一个,见了面了有闹。”

擎宇说道:“是啊,谁让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

牢狱中,爱馨和梦心两个人相依偎,牢中虽有火炉,但还是有些许冷。此时爱馨更是全身冰凉。梦心抱着爱馨说道:“馨儿,你的病是不是又复发了。你混身怎会越来越冰凉了?”爱馨已经说不出话来,双眼紧闭,紧紧依偎在梦心怀中。梦心有些害怕,喊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梦心一直在喊。这时一个老翁提着灯笼前来,看到墙角的梦心怀中的爱馨已经冻得直发抖:“姑娘,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梦心看到老翁,像看到救星一样,自己不能站起来,只好抱着爱馨坐在那里说道:“老伯,快些帮帮我们,不知怎的馨儿的病又复发了。”

老翁看着她们心中甚是不忍,“姑娘,你须等等,今夜除夕,现下外面正零星飘着雪,除老朽在此看门外狱中已无人在衙内值班,我须到府内前去找司官前来。”

梦心听后说道:“多谢老伯”老翁离去,梦心想起老翁所说:“外面零星飘雪”。这才明白:“这可如何是好,阴雨天气,你的身子可还受得了吗?更何况还下着雪。”爱馨依旧在她怀中发抖。

府衙后院,除夕夜灯火通明,一片安静,丫鬟家丁们都到府门前等值吉时开始放烟花炮竹了。书房中,贾司官正在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堆官文,举国头顶说着:“大人明鉴,这是京都内今年的案子记录,请大人过目。在烟花巷内一切平静和泰,没有大事发生……”

“好了好了,每年都要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将一切记录在案即可。我也只是遵从父亲的安排,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给父亲一个交代,你所管的烟花巷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有,你可要明白,若是父亲问起来,你要如实汇报即可。”这边是傅施唯一的儿子傅正宸。

贾司官跌跌撞撞将案卷递到案前,傅正宸一个眼神,身边的随从接过案卷,站回去。他表情严肃,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握着桌上的宝剑,好像随时要走似得。

贾司官递过案卷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下垂向后退去,没走两步,从袖中掉出一只荷包,贾司官心中立刻有些慌忙,正准备要捡起来,谁知右边随从瞬间从地上捡起那荷包,等贾司官反应过来,那荷包已经在傅正宸手中。傅正宸拿着荷包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不知贾大人又从何处夺来这荷包?”贾司官额头直冒汗,他知道这个傅正宸不想他父亲老练,正是年少气正之时,看不惯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傅正宸说着将荷包之物拿了出来一看,一块通体翠绿雕刻精细的印章。一看这印章定不是普通印章。傅正宸看着看着总觉得这枚印章有些许眼熟,喝到:“快说,这玉章从何而来?”

贾司官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双膝跪地:“大……大人明鉴,这玉章是……是府中贱妾陪嫁之物,还望大人明察。”

此时之间屋外有人喊道:“大人,狱卒李老翁求见。”

贾司官喊道:“本大人正在办要紧事,有时明天再谈。”

只听外面老翁喊道:“大人不可,不然会出人命的。”

贾司官急了想要怒斥时,傅正宸说道:“放他进来。”

老翁进来后跪地说道:“拜见大人。”

傅正宸见这老翁年岁已高,依旧表情严肃,但话语却稍显温和:“扶这老翁起来说话。”

左边的随从快速走过来,扶起老翁,“多谢大人。”

傅正宸没好气的说道:“贾司官,你也起来吧?且听老翁说有何急事?”

老翁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前两日从凤栖苑抓回来的两名姑娘?”

贾司官偷看了傅正宸一眼,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不敢再撒谎了,“她们又出何事了?”

老翁说的:“一个姑娘全身发抖,已经昏迷不醒了,还请大人快些前去救救那姑娘吧!”

贾司官还怒道:“这定是她们又耍花样,今日不是一直在大喊大叫,又如何会瞬间昏迷不醒?”

傅正宸发怒:“还不快前面带路,说些无用之言,是否有诈,一去便知。”

狱中,爱馨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她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她的体寒给冻住了。梦心抱着她自己也感觉到越来越冷。梦心一直摇着爱馨叫道:“馨儿,不要睡,你一定能撑住的。老伯,你怎么还不来啊?”梦心已经没有力气喊了,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正宸他们赶来后,走到她们的牢门口,一股寒意顿时袭上心头,脸傅正宸身边的两个随从都冷的抱起双臂,傅正宸也感到的刺骨的寒意,更别说那贾司官,早就缩成一团。

梦心见有人来终于有希望了:“馨儿,我们有救了。”

傅正宸看到牢中的梦心蜷缩在墙角,怀中还抱着一只在发抖的爱馨,“她们为何会被抓来?”

贾司官说道:“会大人,这二人身怀武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重袭朝廷官员,故而本本官拿下。”

傅正宸冷笑,讽刺道:“相必这朝廷官员定是贾大人您吧!”

梦心看到来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再看到贾司官对于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便知这青年定是有正义感之人,“大人莫听这昏官片面之词,贾司官当众调戏一女子,那女子本就不从,他却强行让女子喝酒,馨儿看不过才对他出手,他还拿走了馨儿的玉章。”

傅正宸怒道:“还不快打开牢门。”

贾司官被吓一跳,颤颤巍巍吩咐老翁:“快…。快打开牢门”说完还打了一个喷嚏。

老翁赶紧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梦心想扶着爱馨起来,可是自己很冷,也没有力气了。傅正宸走进去蹲下来准备抱起爱馨,当她看到爱馨的容貌时有些吃惊,眼睛睁得很大,心想:“这女子,不就是画中的女子吗?”他示意梦心将爱馨交给他,梦心扶起爱馨的身子,傅正宸手触碰到爱馨的肩膀时,有些惊愕,手下意识的缩回了:“怎么会如此冰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