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偷溜进更衣室,拽了一套护士服换上,像模像样的走到了许秋然病房前。
意外的是,看守的士兵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连例行的询问也没有,就让她进去了。
屋子里都是消毒剂的味道,沈萍蹑手蹑脚的进来,看见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许秋然再无他人,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她探头往病床上一看,许秋然紧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沈萍鲜少简单许秋然这样孱弱的模样。
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她看到一旁的棉棒,就沾了些水,给许秋然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许秋然在她面前总是那样一个强势而霸道的形象。上一次见到他受伤,还是他救自己的那一次。
也是如同这般,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我知道不该怪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我就是不甘心,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我总是在想,你要是没被沈芙救了该多好啊,我是不是就不用进明月楼那样腌臜的地方了。”
“可这就是命,我认了。”
沈萍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在说给昏迷不醒的许秋然还是在说给自己。
“后来我一想,其实也没什么的。你要是那时候白白死了,我去哪儿认识你呢。”
沈萍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许秋然,你说咱俩是不是孽缘。”
“不是孽缘。”
凭空的一句话在屋子里响起。沈萍手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却看见许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眸子漆黑,正紧紧的盯着她。
许秋然拽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微微亲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磨着手背,有些细微的痒,更多的,却是他鼻腔喷洒出来的热气。
“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