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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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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在她入宫时,流菀曾远远的望了几眼,

只觉得这女人虽模样精致,却实在瞧不出哪里出类拔萃?

要知道,想要挤进宫来的女子可是环肥燕瘦,艳丽绝色什么样的都有,

偏是这女子还未入宫便引得流言四起。

有人说,她与皇上早就情投意合,芳心暗许。

也有人说,是皇上前些日子驾临单府时对她一见倾心。

才入宫便赐了她后宫中最富丽堂皇的醉酝宫住,可见宫内的传言并非全是猜测。

“流菀,你是崝姜人吗?”

裔初喝完最后一口粥,肚子里全是暖意。

“是,我是前些日子才随其他宫人来奚遽,啊不!是舜殤!

奴婢该死,竟说错了话。”

流菀意识到自己口误,吓的赶忙跪倒在地。

“罢了,你也是无心,今后说话前定要三思,

皇上他应是最忌讳先前国号了。”

“是,奴婢明白。”

“起来吧,崝姜国如今是谁在守?”

她问。

“是二皇子司延末。”

“司延末?”

如今司延琎把持舜殤,郇車新皇詹孑空定不会让他将崝姜合并为一,

以壮大国力,届时对郇車便是巨大的威胁,看来日后崝姜之夺,依旧在所难免。

“你先下去吧,我想再歇息会儿。”

她如今蒙着眼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回去榻上。

“不然,午饭御医来上过药后,奴婢扶着主子去院子里走走?

后院有个小花园景色可美了,总是有布谷鸟蹲在树上唱曲呢!”

流菀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怕她在屋子里闷出心病来。

“还是你想的周全...”

她淡淡一笑,这个叫流菀的丫头,竟颇有些似当年的自己。

“那奴婢先退下给主子准备午膳。”

躺在榻上,听见了流菀的关门声,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来。

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她早有耳闻,后宫争宠更是机关算尽,

黑暗至极。还好司延琎还未招入后宫,自己还有几天清净日子,

只不过,她如今最担心的,是如何不让司延琎册封自己,

好躲过这后宫的血雨腥风。

傍晚,她与流菀刚从花园回到屋内,门外便传来了一声: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流菀瞪大了眼睛,这单裔初才进宫一天半的功夫,皇上竟来了醉酝宫两次!

司延琎进门时,她正跪在门旁,想起曾几何时自己见他竟要下跪了,

心中便觉得不可思议。

他见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直低着头,他走到跟前了也不问安,

急的身旁流菀直闷声咳嗦。

“起来吧!你先下去。”

“是....”

流菀见皇上脸上并无怒色,这才松了口气。

“啊?给皇上请安!”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听声音他似转到了自己身后。

“.....”

“朕只知你伤了眼睛,何时又伤了耳朵?”

“皇上不知,伤了眼睛之人由于心绪烦躁,耳朵也会变的不太灵光....”

她光明正大的在纱布下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听语气,你这是在怪朕?”

他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询问。

“自然不是,奴婢得感谢皇上为奴婢洗眼睛。”

“什么奴不奴婢,你从前在朕面前不称奴婢,今后也一样。”

“这舜殤陛下乃万人之上,普天之下皆是陛下之奴。”

“那便称臣妾...”

他伸手拉起她的胳膊,一脸的坏笑。

“臣妾?”

她差点失态的叫出声来,谁要入你的后宫了?

“怎么不说话?”

“臣...奴婢惶恐...”

她差点上中了他的套。

“眼睛如何了?”

“御医来过,说再涂几天药便会消肿。”

她用耳朵对着司延琎,循着他的脚步声辨别方位。

“朕以前竟未发觉你的耳朵还会动?”

他伸过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惊的她像兔子一般跳到一边,

差点踢翻了一旁的凳子。

“都看不见东西了,还这般毛手毛脚。”

他笑着奚落。

“皇上,我有一件事想问。”

她不想称臣妾,他又不许自己叫奴婢。

“朕许你在朕面前这般叫,不过记得在外人面前自称臣妾。”

他憋了一肚子笑,逗弄她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

“那晚的黑衣人是不是皇上?”

她并未理睬。

“什么黑衣人?”

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一定是皇上。”

她说着便去摸他的手,撸起他的袖子想要一探究竟,却忽然惊觉自己如今并不看见。

于是讪讪的放开他的手,不想却被他一把捉住。

“调戏完朕就甩到一边?”

“皇上手上定有图腾。”

她语气坚定。

“你眼睛好了?”

他伸出手在她的纱布前晃了一晃:“会透视了?”

“之前我便瞧见一伙黑衣人手上画有图腾,总觉得颇为眼熟,

事后想起便是在皇上手上看到过!”

“朕手上有没有图腾,待你眼睛好了,朕让你瞧个仔细。”

“皇上肯这般说,图腾定是不在了...”

她赌气似的坐回榻上。

“你伤了朕的手下,朕还没说什么,你倒先不乐意了?”

果然是他!

她心中了然,原来崝姜很早便派兵埋伏进来了。

“朕还没问你,一个小女子半夜独自在外赶路,若不是碰巧被朕遇上,

你想好如何脱身了吗?”

“当然....”

她扬了扬脖子,一脸自信。

“从前你在恒府面对的不过是女人间的争斗,可知这世间穷凶极恶之徒,

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打发...”

他有些疾言厉色,却也是心有余悸,

那晚他一直护送她进城才离去,只怕她在途中再遭遇不测。

见被数落的女子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