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德妃见四皇子和魏国公已经达成共识，忍不住怒喝出声。
她是庆正帝的妃子，就算是庆正帝被逼离宫，但她现在四皇子登基，按照礼制，她当为太后。
太后下嫁魏国公府为平妻，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母妃难道不觉得这是一段佳话吗？”
四皇子呵呵笑着。
现在的他，跟疯子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是要逼死我，对吗？”
德妃怔怔地望着四皇子，声音带着凄冷。
四皇子撇撇嘴，道：“母妃舍得死吗？母妃若是真的能一死，朕会追封您为皇太后。不然的话，您还是随着尚父出宫吧！”
“你，是在报复母妃！”
到这一刻，德妃终于明白四皇子在做什么。
她的儿子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母妃真聪明，终于猜到了。那么，您会怎么选呢？是成全儿子的帝王之名，还是苟且偷生呢？”
四皇子看着德妃，目光带着疯狂，没有一丝的怜悯。
他知道，这是他的母妃。
更知道一旦德妃下嫁魏国公，他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他不在乎！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德妃！
曾经的他，只是个孩子，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资格。所以，德妃帮他选了，让他亲近外祖左相。结果却是害了他一生。
如今，他可以选择了，但他依旧把选择权交给了他的母妃！
德妃愣在当场，呆呆地望着四皇子，这一刻的她，也是无比的后悔。然而，后悔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她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