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聚德。”方镜离如实报上。
几分钟后，殷尚泽从外面推门而入。
他目光扫向晏窝身后的小鬼，小鬼顿时瑟瑟发抖。
俩金丹期就把它吓得够呛，换做元婴期还不要了亲命？
“老大，要不先来两口，吃完再说？”王静观小心的问道。
三人一鬼：“……”
“蠢货。”方镜离私底下踹了他一脚，然后转向殷尚泽，“老大，你看它成么？”
殷尚泽摇摇头：“新生之魂，连鬼修都不是，无法炼制阴傀。”
说白了就是太弱，承受不住炼制阴傀的手段，强炼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
“稍等片刻。”殷尚泽安抚一句，然后拿出手机拨弄一番。
不多时，殷尚泽收起手机，对晏窝道：“我刚才问过副局了，他已经将炼制‘灵仙’之法告诉我。明日你来领身份证件时我会给你一张通灵符，你带着它去道观上香捐钱向三清借一缕香火之力。”
“灵仙”也是有等级的，通过完成人类一些心愿获取信仰之力也可修成，但初生的鬼魂很容易经受不住诱惑，于是善恶不分，邪念也照收不误，最后修成邪神，误入歧途，自毁前程。而三清作为道教圣人，他们的香火无疑是最纯净最强大的，借此修成的“灵仙”也比普通“灵仙”高一等。
“多谢老大！”晏窝眼前一亮，惊喜道。
小鬼也欢喜不已，大着胆子从晏窝背后探出来朝殷尚泽拱手拜了拜。
“老大不如一起吃点？”方镜离邀请道。
殷尚泽想了想，觉得应该多跟队员尤其是新队员培养一下感情，于是也留下了。
“看吧，我们老大只是表情少了点，但其实是外冷内热的。”方镜离对晏窝道。
实际上就是在拍马屁。
“对对对，我们老大英明神武、貌比潘安、爱护手足、温文尔雅……”王静观不甘落后，绞尽脑汁的夸了起来。
晏窝咋舌，心道你可真没白长一身膘，关键时刻还是能榨出油来的——瞧这油嘴滑舌的样子。
“行了，看在这事的确是个意外的份上，你的处罚就免了。”殷尚泽抬手打断他。
“那我呢？”方镜离急切道。
“你是成心的，性质能一样么？”殷尚泽冷冷的说道。
“老大……”方镜离也不嫌腻歪，扯着殷尚泽的脖子就开始撒娇。
殷尚泽定力惊人，就这还能面不改色：“处罚是不可能免的，今年的采购就交给你了。”
听到前半句方镜离还心灰意冷着，等到殷尚泽说完后半句，方镜离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老大说得对，这事本就是我的错，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这个处罚真是恰到好处。”
殷尚泽：“……”
王静观连忙捂住嘴，这尼玛的，差点恶心得他把烤鸭喷出去。
也不怪方镜离这么没骨气了，暗界特管局要供养这么多修士，每年需要采购的资源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
而为了公平起见，采购是每个队轮流负责的，四年一轮，今年刚好轮到二队。
吃完了烤鸭，殷尚泽对晏窝道：“你的安排还没确定，就先好好休息放松吧，以前没来帝都玩过吧？”
晏窝老实点头：“嗯。”
“这两个都是会玩的，跟着他们好好玩。”殷尚泽拍拍他的肩膀，大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然后便先行离开了。
老大一走，方镜离就放开了：“走走走，泡澡堂子去。”
等泡完澡已经凌晨了，街上灯火通明，但十分空旷安静。
一顿饭，一顿澡，仨的关系立即拉近了不少。
仨都是修士，精神头好得很。于是晏窝心血来潮，决定趁着外面人少好好逛一逛帝都。
于是凌晨的大街上，有仨蛇精病在溜达。
眼见着天快亮了，方镜离道：“回去？”
晏窝欲言又止。
“怎么？”方镜离问道。
“我想去天安广场看升旗。”晏窝羞涩道。
方镜离：“……真是热爱祖国的好少年，走走走，看看看。”
仨人看完了升旗又去吃了狗不理，然后才回到暗界特管局。
一直等到了十点左右，王静观才收到殷尚泽发来的信息，让他带晏窝去他办公室。
“你的身份证件已经办好了，副局的通灵符也给你拿过来了，你拿走吧。”殷尚泽对晏窝道。
身份证件是一本蓝色的本子，里面除了晏窝的照片和基本信息外，还刻着一道金印。
通灵符则是赤色的，上面刻着朱砂符文。晏窝反正看不懂。
“谢谢殷队。”晏窝道谢道。
“快去吧。”殷尚泽挥挥手道。
晏窝跟着王静观一起去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