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剩下的你来吧。”
宁月洗干净沾满鱼血的双手。
杀鱼她可以，做鱼她实在不在行。
“啊？哦，好，好，你回屋去吧。”
吴兰红实在是太震惊了，完全忽略了现在这个季节，小河里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鲤鱼。
晚饭母女俩喝了鱼汤，刚开始吴兰红舍不得，光喝汤一口鱼肉都不吃，后来还是宁月一个劲儿的劝她，她才吃了半碗鱼肉。
宁月告诉她，她找到了一个小水泡子，里面有不少鱼，够她们娘俩吃几天的，让她别为口粮操心了。
吴兰红看着她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了。
夜深人静，宁月躺在炕上，直到耳边响起吴兰红压抑的抽泣声。
在她的记忆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而每次她都只是装成是睡着了的样子，不敢有任何反应。
“妈，别哭了，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还有那些欺负我们的人……”
后面的话宁月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寒芒掠过。
翌日。
“宁月，听说你昨天跟二狗子打架了？”
宁月才刚走到明德高中门口，便被一个男孩儿给拦住了。
男孩儿一把揪住宁月的胳膊，满脸关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宁月撇了一眼比她还矮了一头的魏静，抽回了胳膊。
她发小，同样是军区大院儿里的孩子，绰号味精。
就是因为有了这小子的存在，她宁月这个名字才少了许多嘲笑。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