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我就回去了,北京火烧眉毛的事等着我处理哪。”
说完,刚要转身,老爸就炸毛了,大声吼叫:“是不是你老子让人家打死才算个事儿啊?!告诉你,我这全是为了你挨得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全病房的人也不吃饭了,都齐刷刷看着我们一家。
我掉头就走,被老妈拦住,近乎哀求的说:“吃完饭再走吧,你别不爱听,你爸说的也没错,那几个流氓去砸咱家的水果店,指名道姓要找你,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那些人咱惹不起。”
半个月前,我出钱让老妈找点营生干,总比不靠谱的草台班子朝不保夕的要稳定些,正巧一个朋友的水果店要转手,位置还不错,就在新城关医院大门对过街边,我就让她盘下来,两人干起了水果店,一般是老爸进货,老妈看摊子,我也不用为他们天天操心了,没想到没几天就让人砸了,还口口声声找我。
我问老妈,我人在北京,怎么会得罪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老爸阴阳怪气的喊:“你在外面到底怎么混的?把仇家都惹到家里来啦?”
我没理他,接着问老妈:“他们没说什么事找我?”
老妈摇摇头说:“没说,一个个描龙画凤的,不像好人,你别去找他们,吃完饭就回北京吧,他们找不到你,出完气也就没事了。”
既然以伤害我家人的方式找我,恐怕这事不会轻易的结束,我自言自语:“恐怕这事儿完不了。”
老妈担心地问:“用不用报警?”
老爸垂着床沿说:“报警没用,江湖事江湖了,你走你的,我找人把事儿平喽。”
我回头看看老爸,自己都被打进医院了,还想着逞英雄耍威风,突然觉得他还有那么一点可爱。
我说:“我会处理的,先回家歇一会,太累了。”
出了医院,打了一辆三轮,刚在家门口下车,就看到几个家伙在等着我,看到我下车,撸着袖子围上来,三轮车司机一看要打架,钱也不要了,急忙掉头一溜烟儿不见了。
围上来的五六个人我一看不认识。
一个扎着耳钉的黄毛小子指着一个干巴瘦的家伙说:“这是我哥吕东风,找你借点东西!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拿出来,我们不想伤人!”
被称为吕东风的家伙30岁有左右,脸上一道疤,嘬腮,两腮没肉肯定难斗。
我说:“我家水果店是你们砸的?”
黄毛抱着双臂撇着嘴:“嗯呐。”
我又问:“我爸也是你们打伤的?”
黄毛吐口痰,一笑:“那老东西以为自己是谁哪,想跟我动手,兄弟们才教训他一下。”
我看着吕东风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别他妈的拿老人说事儿!”
黄毛还要说什么,被吕东风一瞪眼,不敢再吭声,退到一边。
吕东风上前一步,一抱拳说道:“得罪得罪,他们小孩子不懂事,大叔的住院费营养费都算我的。不为别的,就像结识一下何老弟。”
我哼一声:“用这种方式结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
吕东风指指我的胸口,说道:“你的挂坠我想借用一下。”
什么?
我没听错吧,要我的挂坠?!
他是从哪知道我的挂坠的?
再说了,要挂坠等于要我的命,坠在人在,坠失人灭!
我认真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家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不光说话的口音有点云贵口音,长相身高也像,又瘦又矮,高颧骨,皮肤黝黑。
是不是大巫师的人?!
我说:“你到底是谁?”
吕东风看出我的对他已经有了几分猜忌,立马变脸,冷喝道:“我要是非要不可哪?”
“你可以试试!”
我话音未落,突然一股黑色妖风当胸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