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夜白退开一步,擦拭着嘴角,竟已被她咬出血迹!
夜白站得笔直,深深看着那倔强的女人。
滔天的气势威压,自他散发。
过往的微风,似乎被他吓得四处逃窜。
沫雨将所有的勇气攥进掌心,一字一顿道,“你不过是皇上的小叔子,空有个名分,却无实权。你不配与皇上争!”
夜白怔住了。
只要她一句话,夜白即使此生沦为平民百姓、也要带她逃婚。
可沫雨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份?
如今,沫雨结识了万人之上的皇上;他夜白,便沦为废弃的棋子?
就在这时,沫雨只觉头晕。
她抬手扶头,手臂一阵酸痛的麻木传来。
原来,手背已红肿发黑。
“那是毒蜂,”夜白如实道,“据说是前些日子,马蜂莫名染了毒,所蛰之人必死。”
沫雨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昨日,本王府中侍卫被蛰。恰逢神医,便给本王备了些解药,”夜白冷冷地伸出手指,不平不淡道,“舔干净,本王便给你药。”
那是他唇间血渍,被他擦拭到了手指上。
沫雨缓缓合上双眸……
不苦,不甜。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他接触了吧。
没有熟悉的温润。
只有寒意透骨。
哐当——
夜白扔出解药,气愤地嘲讽道,“贱货!为了攀附权贵,可真是连尊严都不要了。”
委屈,染红了沫雨的眼眶。
缓缓地,她捡起地上的小绿瓶。
笨拙地,她往手背倒着药粉。
忽然,掌心一空。
原来是夜白夺过药瓶,“新娘若死了,本王这迎亲使可不好向皇上交差。”
他为她包扎得很仔细。
沫雨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划伤手背,他也是这般为她包扎。
只是,他眸里的怜惜与紧张,如今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