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对钟岭吩咐了一声，“带她回房间。”
钟岭点点头，伸手去抱周灿。
却被秦烈快一步给拦住，两人就这么动起手来。
秦烈虽说有些拳脚，但是在钟岭这个专业擒拿面前，显然还是吃力的，不过几分钟他已经有些不能抵挡，全凭意志力。
“别打了。”周灿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忽然显得尤为清晰。
但是没人停手。
她看向路战，满目乞求，路战叹了口气，喊了一声，“钟岭！”
钟岭几乎是瞬间就停了下来。
秦烈抬手抹了嘴角一把，看她一眼，然后要去抱周灿。
路战已然走到身前，伸手拦住他，“你不能带她走。”
秦烈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让开！”
跟他的账，回头再算。
周灿拉了拉秦烈的手，像是以往撒娇一样的晃了两下，“秦烈，秦总，秦大爷……”
她强扯出的嬉皮笑脸，还有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无一不让秦烈的心里顿时揪痛万分。
有那么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钻进了秦烈的脑子里，他静默几秒，蹲下身去与周灿平视，郑重问道，“一定不会听我的是吗？”
周灿看着他，才一个月不见，他好像忽然间沧桑了不少，整个人老了十几岁一样，甚至鬓角还有了两抹白发。
“听，什么都听你的，就这一次你听我的行吗？”
秦烈心底涌出一股悲凉，就这一次就这样大的代价吗？他沉默半晌，最终缓缓点头，“好。”
他只一个字，却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
没有人知道他怎么说出的这个字。
周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他，“你说……”
“我说好，我听你的，不会再逼着你引产……”他一字一句，拼尽了力气，才能让自己完整的说出了口。
周铎摇着头，“你疯了……”
他知不知道强留下来孩子，对周灿是什么样的……后果！
秦烈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着，讷讷说了句，“我疯了。”
起码，还有一个可让他疯的人。
如果……万一……
大不了……
那就陪着她去吧。
秦烈带走了周灿，小院子里霎时变得安静起来。
路战拿过带来的那两个兜子，然后走到了客厅里，把它们直接放到了沙发上。
钟岭原本没打算看的，里面的东西自己掉了出来。
除了输液的药，另一份是一兜婴儿用品。
路战靠在沙发上，仰头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袭来。
终究，还是走了。
不过也好。
也好。
“路先生，你还好吧？”钟岭低声开口。
半晌，路战淡淡开口，“钟岭，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钟岭一时疑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了句，“没有。”
路战哼笑了一声，“那你一定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钟岭想了想，耿直道，“不知道。”
路战嘴角的笑意渐渐扩散，越来越大，最后都笑出了声。
饶是钟岭这种胆子，瞬间都觉得有些瘆的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是什么感觉？”
路战的笑慢慢停住，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好像能砸下来一样。
“可遇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
令狐冲浪说：
尾声啦
祝大家平安夜鱼块，圣诞快乐。
没有红包！
9:09还有一章，当作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