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到天娱公司门口时，戴着大框墨镜的梁凉坐在车里耐心地等待，不时地看了看手上腕表的时间。
直到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姗姗来迟，梁凉才摘下了墨镜，上下打量着眼前窈窕纤细的女人。
“我看，你这是被滋润得可以啊。”梁凉不用开口问都知道，这女人近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沉迷于男人和爱情，给她迟到。
姜九笙笑了笑，上前抱住了女人的胳膊道：“我看你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缺男人太久了啊？”
“死得滚。”梁凉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声音沉重，今天就一脸被娇宠过的样子，你和他的事情这是都谈成了么？”
“没有啊。”
姜九笙坐直了身，拿出镜子补了下口红。
“虽然钱的事没有谈成，但好像并不怎么影响我跟他谈恋爱，就是资金看你还是得从别的地方融。”
梁凉啧啧了一声，怀疑道：“可我怎么觉得你个女人不可能善罢甘休呢，快说，你是不是打算放更大的招了？”
“果然，还是我们家凉凉了解我啊。”姜九笙收起了口红，脸上又浮现一个笑容，“我现在真的好喜欢顾时衍啊。”
“三句话两句不离顾时衍，我怀疑你在秀恩爱。”梁凉无奈地摇头，“先别说了，进去吧。”
“OK。”
天娱今日旗下招募芭蕾舞蹈演员，现场来了很多舞蹈底子不错的女生，有的是从专业学校毕业的，有的则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竞争无疑很激烈。
据说今日有重量级的面试官坐镇，无非是让女生进去跳舞，由他们几个看后商量，再决定留下谁。
一大堆女生站着叽叽喳喳的，好像要抽签决定进去的顺序。
“九笙你先等一下，我去替你拿号码牌。”梁凉让她先坐在某个位置上，自己进了舞蹈室。
姜九笙没什么事干，喝口水润了润喉，连了WiFi后坐下开始玩手机。
梁凉提着黑色的手提包，走路跟带风似的，伸手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句进来，才推门而入。
舞蹈室里放着一张长桌，一男一女的面试官坐在后面，唯有祁少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似乎在想什么。
“来了？”看到梁凉进来，祁少司看了过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平光镜片，梁凉看不清他的神色。
“祁少司，我有话跟你说。”
“嗯。”
祁少司白皙修长的手指扶了下眼镜，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默契地走到了一个相对隐秘的位置。
“祁少司，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梁凉转了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九笙要从别个渠道融资的事，是不是你跟顾时衍说的？”
“梁凉，这事反而是我得提醒你，你给我少掺和她和顾时衍之间的事。”祁少司眼底浮现一层薄薄的笑，薄唇勾起，“你明白么？”
最后三个字，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却遭来梁凉嘲讽的嗤笑：“九笙是我的好姐妹，你现在居然让我别掺和？”
“呵。”祁少司薄唇冷淡地吐出这个字眼，逼视她的眸底含着浅淡不明的笑：“就算你们俩再要好再怎么样的好姐妹，她也是会有男人，你也会有。怎么着，你们是这么要好的姐妹，要看着姜九笙孤独终老才甘心是么？”
这话听着，可真是暴躁。
梁凉差点忘了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