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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强推—>火爆爽文【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她不告诉原慎,苏毓自己更不会表功,原慎当然不知道。他下楼去接苏毓的时候还穿的是那一套家常衣服,看上去简直像个身材格外好的男大学生,苏毓远远站在卖臭豆腐的摊位前面,一抬头就看见他了。

小区里经常有这样的摊位,买点烤菜,臭豆腐,冰粥,雪糕,生意也不错。

苏毓一般情况下没有机会到这种地方来,吃这种零食的机会也很少,被臭豆腐吸引,几乎走不动路。原慎主动走过来,看了一眼摊主的篮子,道:“多炸五块钱的。”

扭头对苏毓说:“还是少吃点,我给你做碗面吃。”

苏毓看上去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吃臭豆腐是很不应该的事一样。原慎轻而易举接受了反而有些奇怪。但他确实想吃,甚至对臭豆腐很好奇,于是一句话也没说,同意了。

两人就站在摊位前面看着炸臭豆腐的过程,油温最高的时候原慎伸手把苏毓往后拉了一把,让他站远一点,动作之温柔简直动人万分。

夏天天气太热,晚上六七点余温未散,两人中间隔开一臂远,不是很亲近的样子。苏毓站了一会口渴了,原慎忽然让他等着,抬脚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商店。

过了一会他出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他自己的是矿泉水,给苏毓的是一瓶桦树汁。

苏毓挑起眉,拧开瓶盖,保守的尝了一口,一阵沁凉的微妙甜意,但又不是冰镇的。他知道原慎还记着自己不太能吃冰,所以估计是在常温的里面挑选了一瓶最凉的拿来给他。这种心意接受起来内心格外悸动,因为好像一餐一饭,喝的一口水都是经由这个人手里送来,好像是喂到嘴边的一样。

他不是照顾不了自己的人,虽说没有吃过缺吃少喝的苦,但也绝不是没有受过罪。从小多病,以至于父母甚至早十几年投资了好几家医院和实验室,也算是一项成就。就苏毓自己看来,他不是挑嘴的人,更不会介意吃穿。但是被原慎照顾过一回,就好像会上瘾一样。

他故意转移话题,试图控制自己的心跳:“我在俄罗斯喝过这种桦树汁,没想到我们这里也有。”

桦树汁确实是俄罗斯风味的饮料,原料是白桦汁,微甜,在国内并不多见,但这毕竟是北方城市,有也不奇怪。

原慎看着臭豆腐出锅了,摊主正在撒葱花,上前递过一张纸币:“我也是才发现的,看起来挺好喝。”

他自己不喝任何含糖饮料,几乎只喝矿泉水,都是为了身材管理,咖啡因也有相当严格的摄取限制。苏毓就无所谓了,喜欢什么就可以喝什么。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在摊主奇怪的打量之中,苏毓把瓶口递到原慎嘴边,轻柔道:“尝尝。”

他说话一向这个味,看起来可以商量,其实不容转圜。

原慎看他一眼,手里还提着臭豆腐,干脆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像荡漾的湖光:“有点甜。”

苏毓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飘飘然,几乎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点什么,但还是很快收起自己的一时冲动,跟着原慎上楼。

他从没有来过原慎的住处,但知道是知道的。

原慎这里是他心理上的安全屋,也是完整属于他自己的空间,苏毓知道自己不宜入侵太快,以免引起反弹,但还是很好奇的。

进门之后他先换了拖鞋,也注意到了原慎那个雪人拖鞋。接着被安顿在沙发上,原慎去做面。他要做的是东北冷面,面是现成的,就煮鸡蛋切配菜,然后调个汤而已。冰块是先冻好的,原慎拿出来切,刀刃锋利,冰块轻响着落进玻璃碗里,切坏了的原慎随手扔进自己嘴里,一道融化的水痕一路延伸往下,汗滴一样浸入他的紧身白T恤里。

苏毓盯着他的胸口看了一会,低头假装玩手机,咔嚓咔嚓吃炸得异香扑鼻的臭豆腐。

他看到了原慎和纪如璟那几个转来转去自得其乐的微博,也早就看了那一期节目,心里有一种微妙的瘙痒,好像刚才在摊主面前要原慎喝自己的饮料一样。

是一种诡异的,占有欲的嫩芽。

他想了想,用小号给原慎发私信,装出一副少女的语气:我喜欢你很久了,很高兴你能够有今天,非常喜欢你,啾咪。顺便,哥哥我也可以鸭!

极尽网瘾少女行文之能事。

发完之后苏毓就后悔了,抬头看了原慎一眼,想到他大概不会看到,于是把自己的行为解释成了得不到的躁动。现实里引起他的注意需要按部就班,难道网络上还不能随心所欲吗?可以的人类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他释然了。

8,是偷情的味道鸭

冷面是有汤的,汤上漂浮着剔透的冰块,面上摆着一个切开的水煮蛋,切成薄片的西红柿,和切成细丝的嫩黄瓜。面的颜色雪白,蛋黄和西红柿都是一种颜色上的点缀。

原慎下厨的时候,不一定事事都亲力亲为。这碗面里面,面条是网购的,鸡蛋是现煮的,冰块是备用的,早就冻好了,西红柿和黄瓜是最新鲜的。

碗壁上凝结着水珠,触手生凉。苏毓接过来挑了一筷子,看到原慎把没喝完的白桦汁倒在一个玻璃杯子里,然后放到自己面前。

原慎这里餐具和用具最多只有三套,看来他几乎不待客,准备多余的东西万无一失,但并没有想过会用上。以前苏毓叫司机过来接过他,也自己过来接过他,不过进门且坐下来吃一顿饭还是头一次,看什么都很新鲜。

面碗是敞口高足,玻璃杯是方口厚底,餐桌不大,只够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膝盖还要碰在一起。苏毓不觉得空间逼仄,但却觉得呼吸不畅,好像心里的空间被挤压得更厉害。

他忍不住去想,或许原慎用过他用着的碗,在他喝水的杯子里喝过水。这些事本来不至于有这个意味,毕竟原慎在他那里留宿是家常便饭。但他在原慎这里却是第一次。他胡思乱想,又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想错。

原慎的存在感很鲜明,桌子底下的膝盖辐射着热量,苏毓的后背上没一会就沁出细汗。他喝了一口微甜的白桦汁,舌尖无意识的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把吃完的面碗往前一推,有些心猿意马:“我想洗澡。”

时近黄昏,灼人的太阳落在地平面上,像一个巨大的生蛋黄,令人怀疑它的触感是软绵绵且滚烫的。原慎站起来带他走进卫生间,详细演示了一遍放水,调温,淋浴的步骤,又指明沐浴露洗发水身体乳都放在哪里。苏毓的手指在大腿外侧一颤一颤,最后终于勾住他的手指。

好像是眼神中蕴含着某种渴望,鲜活且焦灼,像被捞起来之后胡乱摆尾的鱼,几个呼吸之间苏毓落进原慎的手掌之间,被挤在瓷砖上接吻。

他们之间并不是不接吻的,但苏毓总是觉得不够,不够多,也不够与性无关。他腰间的衣料被卷起来,原慎的手滑进里面去,轻轻沿着不够鲜明的人鱼线抚摸,甚至勾起他的裤腰。腰带约束着原慎伸进来的手,苏毓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只手,解开卡扣,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腰带猛然往下一坠。他再扯开裤扣和拉链,原慎的手就接着滑到了他的屁股上,捏住软肉又挤又揉。

唇齿间是苏毓的喘息声,和黏腻又分明的亲吻声。

苏毓耳根发烫,连带脸颊也染上薄薄一层红,仰着头搂住他的脖颈,清了清嗓子,笑:“有点像偷情。”

是一样的偷偷摸摸,一样的伪装掩饰,一样的迫不及待黏在一起。

原慎搂着他,没有立刻放开,而是先帮他脱了裤子,连带上衣一起拿出去:“我得先洗碗,换的衣服给你放在外面,出来记得穿。”

苏毓等他走后望着洗手台上的镜子,他看见自己神情甜蜜又惆怅,眼波如水,是刚被搅动了一池涟漪。

洗完澡出来后,苏毓穿上原慎放在门口椅子上的衣服。原慎比他高一点,肌肉也比他练得好,这件同款白T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颇具男友衬衫那种若无其事的诱惑感。苏毓甚至疑心能从侧面一直看到自己胸前,但似乎并无理由拒绝。

他怕热,又知道一会要干什么,犹豫起要不要穿裤子,踩着一双傻兮兮的拖鞋站在浴室门口。原慎洗了碗一回身,就看到他的背影。白T被水汽打湿,在腰间堆叠起褶皱,但臀峰和后背蝴蝶骨那里就紧紧粘在身上,颇有一种无意为之的情色感。

原慎洗了手,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两手虚虚扶在他腰上:“你先去卧室?我冲个澡就来。”

苏毓身上有一种家境良好才能培养出的讲究与体面,在细节上很容易纠结。原慎其实挺爱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犹豫或者不好意思的。拉上窗帘之后室内昏暗,自带暧昧氛围,穿不穿裤子根本无关紧要,或许不穿更好呢。

他听原慎这么说,也就不再纠结了,转身进了卧室,四下打量。

原慎在这里其实营造出不少生活气息,是经营很长时间的巢穴。他刚回来,还没顾得上整理,搬家,卧室里反而有点冷清。没有翻开在床头的书,也没有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连个晚上喝水第二天忘了收拾的杯子都没有。被子倒是翻折的,看得出来昨天睡过。苏毓坐在床头,下意识想摸手机。但他换了衣服,手机也不在身边了,于是伸手把白T往下拉,揭开被子盖住自己。

看上去有点过于乖巧,自己洗干净,自己爬上床,还穿着对方的衣服,躺平了一副顺从且期待的样子。

床上四件套都是蓝白色宽条纹,没有什么图案,应该也不是精梳棉,更谈不上名牌。但洗得很干净,又柔软亲肤。苏毓躺在被窝里抱住另一个枕头,在上面嗅到原慎的味道,心满意足的长长叹气。

片刻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头发还滴着水,爬起来想找块毛巾擦一擦。夏天短发洗完头其实根本不用考虑吹干,自然风干也用不了多久,他刚才光顾着纠结穿不穿衣服,穿多少的问题,居然把头发忘了。洇湿的枕头上一片罪证。

苏毓在家务上完全无能,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那副表情看在刚推门进来的原慎眼里简直过于可爱,甚至还有点委屈。他进门这点动静也被苏毓捕捉到了,转过头来用一双酷似受惊的杏仁眼看他,既像是寻求帮助,又像是心虚。

原慎只穿一件宽松的短裤,走过来看了看那只枕头,拿下来放到床头柜上了:“别管它,很快就干了。”

他伸手摸摸苏毓的发丛,指尖在湿漉漉热乎乎的头皮上游移,苏毓整个人差一点就融化。他的头皮倒没有那么敏感,但是被梳理头发,按摩头皮的感觉对任何人都很有效,像是揉捏猫咪的后颈下巴一样。

原慎其实是在确认他的头发要不要吹一下,苏毓却没那个耐心了,伸手摸他腰腹之间温热的皮肤。

信息被读取,原慎插在他发丛里的手往下掌住他的后颈,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压在床上。苏毓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一条腿缠在被子里面动弹不得。原慎亲他的嘴唇和脖颈,卷起刚好遮住他大腿根的T恤,手上加力抚摸他的后腰,胸口。

室内是昏暗的,确实像是偷情。

苏毓胸口的火势越烧越旺,屈起能动的那条腿缠在原慎腰上,咬住嘴唇抑制喘息,看着他拆开一个套子给自己带上,淡淡的水蜜桃味。

他察觉今天有些不太一样,虽然是开玩笑说是偷情,但确实原慎更主动了,在耳鬓厮磨之间。他一向是那样,只有苏毓明确表示需求,才在默许之中往下发展。但今天在浴室的时候苏毓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被暗示。

不是说以前不好,温柔备至当然好,但苏毓第一次感觉到原慎对自己的热情,简直湿得一塌糊涂,很快骑在他腰上主动颠弄。他的上半身和原慎紧贴在一起,对方的掌心按在他胸口,揉捏着肌肉施加刺激。苏毓隐忍地喘息,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细弱,下面又慢又深,眼神朦胧的满足自己。

好像他能从原慎身上得到一切东西一样。

他支撑不住,差点从原慎身上滚下来之后,二人就换了个姿势。苏毓心里一遍一遍重复,他正躺在原慎的床上,正和原慎……

他试图咬住嘴唇,却被轻柔的阻止,于是胡乱咬住自己的手背,在最后时刻闷声呜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他就是要把一切声音都极力压制,好像这样就能将感情与感受一起深埋心底,永远不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