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姐，等我
劳斯莱斯在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程晋南走下车，随之站立身侧的，是一位洁白晚礼服的女人。
她踩着高跟鞋，一袭白色衬得她如纯洁无瑕的百合，在黑夜中带着异样的诱惑。
陆瑰伸出手，藕臂挽着程晋南的胳膊，远远望去，郎才女貌，好一对佳人。
悠扬美妙的钢琴曲踩着欢快的音符，高跟落入红毯之上，仿佛坠入云端。
如果是以前，陆瑰恐怕会很兴奋参加此时的宴会。只是如今，余留在心里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仅此而已。
“怎么，身为程家少奶奶，你就是这种态度？”程晋南的凤眸扫过，他的目光落在女人姣好的脸上，却令人捉摸不透情绪，“陆瑰，我娶的，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妻子，也不会将我送上手术床。”陆瑰冷笑一声。
听着这句话，程晋南莫名其妙地暴躁了起来。
“如果……”程晋南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只是下一刻，他的话语就戛然而止。
他能够说什么？如果自己不需要她捐献心脏？
如果他能够让她活下去？
一个个问话落在心里，余留的只有嘲笑。
“怎么，你也说不出了？”陆瑰的笑意渐渐充斥着苦涩，她闭上眼睛，半晌，缓缓睁开，“程晋南，你告诉我，你一开始娶我，是不是为了季笑笑？”
沉默。
“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让我为季笑笑捐献心脏，对不对？”
还是沉默。
她的问话，最终石沉大海，悄然无声。
而这一切，却已经足够了。
陆瑰感觉自己的心开始破裂，就像石子击碎了湖面，掀起涟漪，又像玻璃表面如蜘蛛网般龟裂而开。
“程晋南。”陆瑰开口了，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不是，“你信不信，我曾经，是真的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