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季笑笑的双腿发软，她跪在了地上，任由衣摆沾上了尘埃。
又有谁来告诉她，她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
陆瑰醒来时，入鼻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因为动作的幅度，竟是将床边的人惊醒了过来。程晋南睁开眼，错愕地看着醒来的女人：“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瑰发愣地摇摇头，看着眼前如此担心自己的程晋南，就仿佛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而她，又是前所未有地想要做梦。
“我的弟弟，死了？”陆瑰沙哑开口。
程晋南顿了顿，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陆瑰痛苦地闭上眼睛，遮掩住眼前的斑斓。
是啊，她最爱的弟弟，为了保护自己，为了救出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心脏。
陆瑰的指尖发凉，她抿了抿唇，最终颤抖着蠕动着唇瓣：“季笑笑呢？”
“送到国外了。”程晋南说道，“因为季家的原因，再加上两家的关系，也无法下手，她现在身败名裂，以后就住在国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也算是变相的软禁。
“送到国外？”陆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她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程晋南，她是杀人犯！”
因为她，自己的弟弟死了，因为她，自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程晋南抿了抿唇：“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陆慕是不是就能回来？”陆瑰张口嘶吼着，她瞪着眼前的男人。
曾经的爱慕渐渐消磨，预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怨意。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私地将自己扯入这个局，那自己，是不是也不会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程晋南没有说话。
窄小的病房内，一切都寂静得可怕。陆瑰徐徐开口：“程晋南，我们离婚吧。”
什么？
程晋南紧皱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我拒绝。”
“程晋南，我想要的，只有季笑笑付出代价，仅此而已。”陆瑰一字一顿道，“我曾经爱过你。”
却被你践踏。
“而我现在，放弃了，程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