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瑰将墨镜挂在胸口，她的桃花目静静注视着男人：“我来看你了。”
三个月前，焦杜死于车祸之中，而程晋南为了救她，伤到了大脑，精神状态不稳定，智商停留在了五岁。
这个男人，最终将自己留在了身边。
“我找了工作，设计的，最近还算打出了点名气，赚了不少钱。”陆瑰说道，她在那天真的注视下，自顾自坐下，“以前我养陆慕，现在我养你，好不好？”
程晋南歪着脑袋，他张开口，低沉地话语从唇瓣中吐出：“好。”
莫名的，陆瑰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曾经霸道的男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程晋南，原本我是想离开这里的，结果你救了我的命。”陆瑰一字一顿说，“我欠了你的，我会还你。”
程晋南大抵听不懂，摇了摇脑袋。
“你成功了，你最终还是让我留在了你的身边。”陆瑰伸出手，冰凉的指腹贴上了他的鼻尖，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又迅速收回，“戒指我收起来了，等你清醒了，可以去娶其他的女人，烟花也可以给她放，她肯定会很感动。”
“不要再欺骗别的姑娘了，也别再错过爱你的人了。”
“程晋南，我欠你，但我不爱你了。”
话音落下，陆瑰站了起来。
她甩过身，过肩的发梢轻飘飘地扫过蝴蝶骨。
年轻的她献出了自己的爱情，长大后的她将其彻底埋葬。
程晋南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的喉结滚动，眼眶微酸，为了掩饰自己的面部神色，他用手指轻扫过自己的鼻尖。
最终，落下了一个低沉的字眼。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