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陶函后, 总觉得这个快将近三年没有见的恋人变了很多, 无论是从身形还是气质。他们曾经几乎每天视频, 后来改成了一周一次, 徐以青总觉得视频中的人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喊着他“哥哥”的阳光大男孩,身上有着洗衣粉的香气。
但在公寓门口看见陶函时,徐以青还是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拔高了, 虽然还是比自己矮上一些, 身材挺拔有力,头发也短短的很精神,五官眉目比之前要英挺而自信, 他穿着一件风衣, 敞口的毛衣, 戴着一个漆黑的耳钉。
这是自己恋人啊……徐以青想,他居然觉得有点陌生。
徐以青接过他的行李, 手指和他的手指触碰,他轻轻把陶函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总觉得这手也变样了, 骨节分明的硬质。
陶函似乎也有些局促,自从看见他开始,双眼都没有和他对视上, 和视频里大大方方地相望不一样,他总觉得和徐以青一对视,就变扭又奇怪的。
“累不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徐以青柔声道,“我来拿吧。”
“没事。”陶函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撇开,徐以青把他拉到自己的内侧,防止风吹到他,又顺手把他风衣的领口捏了捏紧。手指触碰到他颈部皮肤的时候,陶函非常明显得一抖。
“我手冷吗?”徐以青慌忙松手,“对不起。”
“没事啊。”陶函把他手抓在手中搓了搓,他的手发着热暖和,把徐以青的手握着,“不冷了吧,哥哥。”
“你喊我什么。”徐以青好像终于被这声“哥哥”拉回了一些旖旎之中。
“哥哥。”陶函说,“以青哥。”
“再叫我两声,函函。”徐以青显然很高兴,和他挨得近了些,“我好久没亲耳听你叫了,好想念。”
“哥哥,哥……唔。”
徐以青垂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了个吻。
他们彼此都没有尝试着深入,就这么轻轻触碰着,徐以青不敢,陶函也不敢,但也正是这个贴合在一起的瞬间,被某个角落之中已经跟踪徐以青已久的狗仔拍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