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陶函却做了让他更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松开两侧手,单膝跪在地上。徐以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函已经低下头去。
“陶函!”徐以青吓得吸了口气,刚要拒绝,却已经被对方的动作弄得抽干了力气。
他和谁学的!谁教他的!
徐以青瞬间有收不住的怒意。
陶函似乎很卖力,徐以青却因为烦躁和愧疚,甚至惊吓,根本集中不了任何的注意力。他看着陶函短短的头发,刚想说不要了的时候,陶函忽然一下松了口。
接着,他操起桌上的花瓶,发泄似得往另一侧扔去。
徐以青被这动作又一惊吓,看着陶函抱住自己的头滑坐到地上,不停地喘气。他愣了三秒也大梦初醒般跪坐到地上,抓着陶函的肩膀:“函函,函函你怎么了?”
“哥哥,承认吧,你对我都没有了xing/欲。”陶函蹲着不看他,双眼通红地抹了把脸。
“我不是。”徐以青说,“今晚我心里装了太多事儿了,我想静静……行吗?”
陶函没说话,从地上站起来,跑去卫生间漱口。
过了一会他出来,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衣服,拖了门口根本还没打开的行李。
“函函!”徐以青跑上前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拉他的手,只是恢复了温柔的声音,“你……你去哪儿,这么晚了。”
“外面随便住一晚吧。”陶函转眼看他,“哥哥,我们没必要这么狼狈的。”
“……”徐以青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徐以青说:“我怕你走了,一走又是很久很久,然后转眼告诉我分手吧。”
“这些年说的还少吗?”陶函说,“每一次我说分手,我都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徐以青闭上眼,“可是……抱歉函函,是我最近状态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