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有本尊”张全摸摸下巴，“传统的神，要么有人间精英做文章，要么有信徒供养，要么有人为其修泥偶雕像，总之，人们会以一个可供共同认识的形象来膜拜，就算是观自在，有人说他”说到这里张全咳嗽了一生，“忽男忽女，但是至少有经典，历史可寻，比如有书云‘勇猛丈夫观自在’，但是这位呢？因为人们的精力而生于互联网，我问你，你天天做互联网产品，你知道互联网长什么样？”
“呃……”张全这个问题倒把我难住了，是啊，如果让我给互联网画一个像，我还真画不出来。
“所以” 阎看我卡壳，于是接着张全的话来说：“她看起来信众极多，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本相，无相之物，如何成神？”
张全也点点头：“可惜啊可惜，有成神之条件，无成神之根本。换句话说，她可能积攒了无数的无相香火，但是因为缺乏汇聚的契机，难以成神。”
“可是不是讲无相比有相更厉害吗？”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成天看网上有人写文章说无相如何如何，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哈哈，那是对已经很高境界的人说的！”阎笑道，“你不是天天号称自己喜欢看金庸小说么？天龙八部里鸠摩智使出‘无相劫指’之后，说如何破无相劫指来着？”
这个阎，成天不好好做自己的鬼差，没事儿干老看人间的书干什么，还爱考我，我嘴巴一撇：“以有相破无相！”
“照啊，”阎抚掌，“无，因为有才有意义，现在这位——准神，没有‘有’，如何无？”
一闪念，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我不禁低下头。
“说起有和无，你今天好像有一些你之前没有的东西？”张全道，我抬头，看他正在看着我，想来那句话是对我说的。
“恩？”我有些迷糊，“什么叫我有一些之前没有的东西？”说着看看刘帅，刘帅也一脸茫然。
“阎，你没看出来吗？”张全望向镜子里，见阎摇了摇头，想了想，点头道，“恩，不外乎你看不出来，镜中隔阂，他的变化你感觉不到的。”
说着张全把手贴在我额头，一脸惊奇，又抓着我的小臂，像老中医诊脉一样，然后又看了看我，直道：“古怪古怪，你最近，可遇到或者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那晚我看到的“女鬼”，连忙说道：“真有一件怪事，那晚上我在没有借神通一用的情况下，看到了小叶的灵魂，当时刘帅也看不到。”
“小叶是谁？”张全皱眉，阎也惊奇，我不禁抓狂，刚才时间紧张，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并没有和阎说，看起来张全也不清楚，大概龙飞给到他捆仙绳之后，也不会把经过说得如此详细，或者说，即使龙飞想说清楚，以龙飞啰里啰嗦的风格，张全大概也懒得听。
于是我从那晚上我见到女鬼，和阿哲“比武”，再到龙王庙里刘帅用无相香火炼化“兰若”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到刘帅大显神通的时候，张全微笑着看着刘帅点了点头。
听完我的描述，张全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过了不久，停住脚步看着阎：“阎道友，嵌合之体无法修炼法术，没有例外吧？”
阎仿佛也在思考，听到张全如此一问，连忙道，“当然，肉体中有两套基因，无法形成丹田，丹田不扩，这万事开头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