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老爷!”
一众人慌忙上去搀,贺元臻扔了棍子,急忙喊车,紧赶着又给送租界医院去。
晚八点。
贺家一对老夫妇凑了福字,双双并列躺在病房里,夫妻同心,奄奄一息的呢喃着两个字:“筹钱……”
贺阮阮饿的前胸贴后背,手脚被绑,她跟个麻袋一样蜷在床上,暗自哀叹着她这点也太背了。
阜新堂新开了家肉烧饼铺子,她吃腻了家里的养生餐,偷溜出去买烧饼,结果刚要下嘴,便被一棍子敲的狗屁不知道了!
活活被饿醒,贺阮阮看着四周,屋子里一应摆设乱七八糟,墙上挂着一张全整的老虎皮,碧玉的屏风颜色倒是上乘,可桌子板凳,床板门扇却又是廉价的梨花木。
屋里两盏蜡烛照的人眼晕,贺阮阮气不打一处来,大喊:
“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外面像是在摆宴席,滔天的吵闹,贺阮阮急了,往外挪了挪,半个身子探出床外,扯着嗓子大喊:“喂!有没有人啊!要出人命啦!”
她拿脚踹着床帮,啊啊一通乱喊,房门忽然砰的一声开了,紧接着进来两个人。
后面那个臊眉搭眼,没什么好形容的,为首的那个个子高大,身壮如牛,一身的粗布烂衣,满脸横肉,身上酒气熏天,张口骂道:“鬼叫什么!”
贺阮阮吓了一跳,缩着肩膀,警惕的看着来人。
“你!你谁啊!快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