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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以不看的序章

♂主编强推—>火爆爽文【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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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开始是高中时期的正文啦,这个可以不用看……

“高中时,我们一个班。我在第一排,她在倒数第一排,我们之间没有交集。”

林牧不大想回忆,但现在是晚上,晚上容易伤感,护工捏着她的腿按摩着,疗养院二楼只剩她的窗口还明亮。

林牧今天三十岁生日。

今天白天:

林牧每年过生日,疗养院就像过年一样喜气腾腾地包饺子,从二楼的玻璃往外看,大门口已经堆上一群人夹道欢迎那位女士的到来。

护工擀饺子皮,技艺娴熟,一张张圆溜溜的面皮射出去像发射了一艘艘飞船,手里嗖嗖地发射着,往林牧这儿看了一眼:“季小姐今天要来呢,上周打电话说今天还像以前一样。”

一张饺子皮飞到林牧眼前,林牧接过,掬在手心,舀了一勺肉馅抹在皮上:“她太夸张了,你们也惯着她,打扰别的病人。”

“平时也没人来,”另一个在疗养院修养的女人接茬,转手将包好的饺子搁在案板上,并排一串,菠菜汁和面,像一排油菜排队列,“我就见过她两面,她是你什么人啊?”

林牧擦手起身:“我去看看水开了没。”

护工噗嗤一笑:“行了行了别问了。”

屋子里四五个女人,目送林牧转进厨房,一点儿也不避讳地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季小姐是谁啊?”

知情的女人想了想:“林牧的朋友,每年林牧过生日都来一趟,给全院的人都买礼物,特闹腾一个人,晚上还折腾着要开什么生日派对。一年也就来一次,别的时候倒是见不着。”

“林牧还有朋友呐?”有女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她妈都不来看她,朋友来看?”

林牧回来继续包饺子,她听见了众人议论,近几年每年都要听一遍八卦,她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从第一年开始,到今年,她始终没有回应过,那个传说中的季小姐到底是她什么人。

毕业后没多久,林牧就住进了这家疗养院,之后过了九年,季舟白每年上飞机倒火车坐大巴再打车之后步行三里地过来给她庆祝。因为她需要安静,也没留个联系方式,季舟白每次打电话过来,她也往往在散步,因此一年也只联系这一次。

如果按照往常的惯例,季舟白每年来看望她的这一天都是这么度过的:

季舟白拖着大包小包进门,分发礼物,接着空着双手闯进活动中心找到每年都包饺子的她。

她例行和季舟白说点儿去年没说完的话,接着迎接众人的八卦,然后避而不谈。

季舟白就开始倒腾她的生日派对,给山下打电话说蛋糕可以送上来了。

在等蛋糕的时候和全疗养院的人依次问好,新住进来的认识认识,搬出去的表示祝贺。

林牧每年都缀在她身后和她说不要这么夸张,季舟白例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蛋糕送来的时候季舟白掀开一条缝偷看一眼是不是样式正确,再捧过来给她。

大张旗鼓唱歌跳舞,又吵又闹的生日派对结束,而季舟白并不吃她的蛋糕,只会象征性地抿一口,怕发胖。

但是季舟白一定会在结束后悄悄说她要饿死了,然后撺掇林牧去厨房偷菜给她吃。

林牧去厨房之后一定会先拿圆生菜卷紫甘蓝扎成小包裹,热水烫一下蘸酱油。季舟白狼吞虎咽之后会说一些她明年还会来,保证不这么闹腾的鬼话,和她挤在一间病房里睡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得送季舟白下山赶那一天只有一趟的大巴。

上车之前季舟白一定会捧着她的脑门吧唧亲一口,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是第九年,三十岁生日,她已经预知到今天将发生的一切事情,抱着饺子等钟响,早上八点,季舟白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大门口。

铛——八点的钟响了。

护工扔下她的饺子皮冲到窗口远远眺望大门,一群人还在等,季舟白没出现。

“兴许堵车了呢。”她说。

铛——九点的钟响了。

饺子挨个下锅,绿油油地挤作一团,热气腾腾中再跳上笊篱,一人碗里九个,先吃着,门口那些人涌上来,楼梯踢踢踏踏的声音,一时间都挤进了活动中心领碗吃饺子。

林牧端着碗下楼,咬了一口饺子又烫了舌头,呼着气往大门口走。但是疗养院不能轻易离开,她得有家人办手续把她领回去才行。

隔着大门她坐定,和门口的保安聊了起来。

“季小姐怕是有事。”

“才九点。”她安慰自己,“快去吃饺子吧,我在这儿看着。”

十点了。

有个护工过来喊她:“林牧回来做手工啦!季小姐打电话说今天不来了。”

“她打电话说不来了?”林牧问。

护工笑:“人来了你又嫌弃,不来你还想,你可真是——”

“她说为什么了吗?”

“没说,就说晚上蛋糕还送过来。”

“谁要她的蛋糕,”林牧蹙眉思索,发觉这几年来,对季舟白的了解太少,“

能给她拨回去吗?”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那边说,“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什么意思?

林牧又煎熬了一个下午,送蛋糕的人过来了,红帽红制服,穿着绿色背带裤,迎合圣诞氛围戴了个大胡子,骑着摩托车到门口,伸着脖子等人,林牧匆匆下去,那人愣了一下:“您是季小姐吗?”

“不是。”林牧喘着粗气,她走路很费力,匆匆跑下来简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手撑膝盖喘了口气,“季小姐给你留的电话是哪儿的?”

“留的这儿的电话啊。”

“那她打电话订蛋糕用的哪个手机号?”

“您不是季小姐,我不能告诉您。”小伙掀起胡子露出笑脸来,“而且我就是个送货的,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你得到店里看,她要是会员的话说不准有信息呢。”

季舟白是不是个会员?这年头买蛋糕还得是会员?而且季舟白换过几次手机号?她很早很早以前记住的那个,很早就不能用了,之后留下的联系方式也联系不到。

总不能人间蒸发吧?

说不来就不来?也没个交代?

难道结婚了?

林牧冷汗直冒。

也不是没可能。

接过蛋糕木木地走回来,蛋糕给大家分了,她切蛋糕前许愿,希望季舟白晚上再来。

晚上,季舟白没来。

林牧审问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疏远让季舟白觉得她不能做朋友了?

这九年来她确实没有试图从季舟白嘴里问出一点儿个人信息来。

她又摸着良心问自己,是不是哪里泄漏了机密让季舟白看出林牧不怀好意地对她有那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