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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回答，替他倒上一杯凉水，问他：“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他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水，随即，缓缓抬眼看着我，说：“我想你了。”
我怔愣，稍许，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他的问题紧跟而上：“你在那里，有没有想过我？”
我倒水的声音哗啦啦响，喝了一口凉水，静静心，回答他：“天天训练，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饭睡觉，哪有心思想别的东西。”
他不说话了，盯着那杯水的水面一会儿，喝下那一杯水，起身。
我说：“你要走了？”
“嗯，来看看而已。”他穿好外套，穿上鞋要离去，临走前说，“对了，我的手机号码是……”
我熟练地念出：“157XXX0228。你说过，没变。”
他怔了怔，嗓音一低：“我还以为你忘记我的号码了。”
“没忘，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背一背。”
他动作停顿，沉默片刻，问：“既然没忘，怎么这几天不打给我？”
我哪里没想过要打电话给他，那几次察觉他就站在这栋楼楼下时，我多少次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想按下他的号码。
可我不能忘记，他身边，还有一个许艺。
“因为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淡淡地说。
他眸光暗下，背过身去说：“明天下午两点，我有时间。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缓过片刻，我答上一个：“哦。”
“到时候联系我。”越峥留下这句话，关门而出，听着他离去的声音，我手握在门把上，像是疯了似的，竟有一种想打开门冲出去的冲动。
直到我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手机，温柔地说：“喂，小艺……”
这瞬间，什么感情都回归平静了。
02
翌日中午一点半，我在全身镜前试着换上一条裙子。三年军校训练出来的体格，让我在这件秀气的裙子下显得突兀又滑稽。我叹出一口气，将裙子换下，穿回普通的T恤牛仔。
在餐椅上端正地坐到两点整，我犹豫着要不要联系越峥，犹豫了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