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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心底的难过，齐昊伸手抚了抚长昭的发髻，只是叹息一声：“长昭——”
冷血冷面的武将当惯了，不大会安慰人，只这一言中俱包含了千句万句。
睁开泪眼，长昭哽咽开口：“这件事情，娘她知道了吗？”
“不曾知晓。”齐昊转身摇了摇头，此刻竟不敢直面长昭，两个因齐威伤心的人，彼此得不到半点宽慰，曾经的真相摆在面前，即使是自欺欺人也不行了。
“那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她吧。”长昭抬袖子擦了擦眼泪，慌不择路地转身离开，练武场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小心行事。”长昭脚步匆匆，背后传来一声叮嘱，下意识地回头一看。
齐昊依旧背对站着，长昭却看到了他佝偻的身躯，比从前苍老了许多。不管平日多严厉，这是一个父亲啊。
长昭身后跟着菱儿和小盒子，三人回到院落，互相看见彼此眼睛已经红得跟个兔子一样。
“快，拿冰敷。”长昭反应过来，吩咐道。
齐威就快回府了，这里可不能出了差错，若是让他看见主仆三人回来了还哭成这副愁云惨淡的样子，焉能不起疑心？
好在长昭在自己院子里也一向没放什么人，主仆就她和菱儿小盒子三个，外院早晚有粗使的丫鬟来打理，屋里就她们三个。
“长昭！”许是知道长昭已经回来了，远远就听见许悠悠欢快地呼唤声，“你回来了？！”
“娘来了？”长昭握着手中冰块，一时着急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好在冰块敷眼睛有奇效，还真的不再热辣辣地疼了。
“这是怎么了？”许悠悠走进来，看见主仆三人眼睛有些红红的，诧异问道。
长昭抿嘴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道：“娘，长昭没事。”
“不会是你爹骂你了吧？”许悠悠越想越觉得可能，忿忿道，“不行，我找他去！”
“娘——”长昭忙叫住她，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许悠悠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长昭没叫住，她转身一阵旋风儿又往外面刮。
“小虎！你回来了，哈哈！”
忽听见院子外面传来许悠悠爽朗的笑声，长昭踏出门一看，原来许悠悠正好撞见齐威回来了，抱着他转圈。
许悠悠天生力气大，抱着人转圈犹如拎一颗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