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生意越来越好，周初五嘴甜会说话，她给的佐菜也是实打实的，回头客很多，她生意好引来旁边摊贩的不满。
六月七号晚上九点，周初五刚出摊，还没开灶，隔壁家卖鸡蛋灌饼的大叔就说她新来的占位置了，让她往旁边挪一挪。
周初五在这摆了将近三个月的摊，也交了所谓的保护费跟租地费，基本上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旁边还有摊位，还能往哪里挪。
“让你往旁边挪一挪你听不到啊，你占我位置了！”大叔开始吼她，叼着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哪里占你位置，你是眼瞎了嘛！”周初五毫不客气地吼回去，她越是退让，别人越以为她好欺负，在这个时候谁都帮不了她，只能靠自己。
“你是不是找死？”大叔手指着她骂道。
周初五没理他，刚准备拿出食材的时候，那位大叔就将她的食材故意扫到地下，她一下子就怒了，抬脚往他的摊位上踢一脚，大叔急了就揪住她的头发扇她一巴掌，还用烟头烫她的手背。
旁边的小摊贩忙上前劝阻，试图隔开他们。
有人劝道：“你干什么，干嘛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周初五拿出手机报警。
“别报警，别报警，别把事情闹大。”
他们这些摆摊的还是怕警察城管等人的出现，有位阿姨想让周初五别报警。
“你敢报警，信不信我打死你！”大叔还在生气地嚷嚷，试图冲过来再次殴打。
电话一通，周初五不管旁人的劝阻就说她要报警，准确说出地点跟事情经过就等着警察过来。
那位大叔还在骂她，若不是被人拦着，估计早就冲上来继续打她。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初五站在那里，被烫伤的手背传来一点痛意。
“初五……”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王慧玲眼里有着惊讶，“还真的是你。”
周初五看了一眼衣着靓丽的王慧玲，脸上不由带有一丝尴尬，这绝不是她想要的老同学见面场景，不过她还是笑了笑，跟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王慧玲没想到周初五竟然沦落到街边摆摊，以前她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虽然后来复读一年，但也考上A大，又跟次次考第一的程亦舟成为一对。
没等她们两叙旧，民警就来了，一番询问后，民警就骂了那位大叔一顿，说他打人是犯法的，为了让围观的人群散去，两位民警把他们带到所里调解，最后那位大叔给周初五赔了一千块，周初五才决定不起诉他。
拿到钱的时候，周初五不由扯了扯嘴角轻笑。
“小姑娘，你要处理一下伤口吗？”民警问她。
“能给我一张止血贴吗？”
民警给她一张止血贴跟消毒水，周初五简单处理一下被烫伤的伤口就离开，回到摆摊的地点继续摆摊，王慧玲已经离开，之后她跟那位大叔就互不搭理，相安无事。
她妈妈没事的时候会帮她准备食材，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周初五一人准备，基本上她一个月除去成本能赚两万左右，承担了她妈妈大部分医药费跟透析费，生意好的时候，她一个月能赚三万块。
转眼到十二月底，晚上十点多，寒风凛冽，吹得周围的树呼呼作响，周初五又是戴着口罩，又是帽子跟围巾，包裹得跟粽子差不多，也依旧不觉得暖，双手冰冷，有条不紊地为客人打包。
有人从身后搭住她的肩膀，她回过头，“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带我老板来见你。”乔南风指了指在她身后的丛浩，两人明显是刚下班过来，丛浩还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里面套着西装。
“我们都没吃饭，快给我们弄一份吃的。”
周初五给他们一人一份超大份的煎饼，里面塞了很多食材。
丛浩很快吃完，站在她旁边帮忙，可显然他越帮越忙，还不如她一个人来得快。
“大佬，算我求你，你的手适合指点江山的，不适合干这个。”
丛浩只好老实呆在一边，不再打扰她。
倒是乔南风帮忙的时候得心应手，十分娴熟。
“你怎么做到的？”丛浩问。
“我妈妈就是干这个的，我从小帮我妈弄，初五的手艺还是我教她的。”
乔南风很快摊成一个完全无损的煎饼，她妈基本什么都试着弄过，起初是煎饼，后来是夜市炒菜，她从小跟在她妈身边，自然也就学会。
有一个妈妈带着她六七岁的女儿过来买煎饼，刚转身就教育她女儿说如果不好好读书就像这位姐姐一样大晚上还要站在冷风中干活。
乔南风跟周初五听到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