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与廖毅的过往
莫时行并不想让廖毅的心绪崩坏两次，所以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又是为什么要一再如此。”
“回答我！”廖毅嘶吼一声，固执的向莫时行要着答案。
莫时行皱起眉头，正欲还说些什么，一旁的莫及欢却率先开了口。
“哥，回答他吧。”
就像血脉联系一样，这一刻的莫及欢好像读懂了莫时行不愿回答的意思。
可是他想知道，光是想想白靖所遭受的，莫及欢就觉得对廖毅再多的心理上，精神上，或者身体上的打击，都不过分。
莫时行合了下眼再度睁开，那难得浮起的不忍又沉进瞳孔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声音淡漠。
“因为你唯一相信的那个人，也是我的人。”
“！！！”
廖毅的眼睛陡然睁大，血丝缠绕在眼白上，眼眶欲裂。
“咳！”
一声重咳，压在喉咙里的那口心头血喷溅在空中，又遍洒在他的衣领上，脸上，头发上。
随即一声比一声大的笑声从他口中出来，回荡在偌大的审堂里倒略显凄凉。
莫及欢他们都听得出笑声中的自嘲，但也没人有一丝不忍，因为他们从小共同建立起来的观念便是：伤我者，均无可怜人。
可这次难得的，最该没有情绪波动的莫时行，一再拧眉。
“叶子。”莫时行低声，没让廖毅听见。
“让人拿张垫子来给他垫地上。”
“是。”
方叶即便觉得惊奇，但还是照做。
不一会儿，进来两人抬着一张软垫，还没被抬上去，廖毅便知道两人要干嘛！
当即破口大骂：“莫时行！老子不要你的施舍！滚！你们特么的给老子滚开！滚！”
然而没有莫时行的命令，两人依旧面无表情的钳制住廖毅本就使不上多少劲儿的废腿废臂，将他移到了垫子上，然后转身朝莫时行告退。
由于仰躺在垫子上，不像刚在趴在地上那会儿还能接住颈肩的力量，廖毅只能一边怒骂，一边躺在软垫上原地翻滚，就是离不开垫子一点。
“莫时行！莫时行！莫时行！！！”
廖毅死命叫嚷着莫时行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将莫时行撕碎解恨一样。
“哥！”
莫及欢也叫了一声，声音里尽是不满，不满莫时行为何会对着一个想要废掉他们的人施好，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他哥可是能杀敌人十分，绝不少半分的人！
莫时行扬了扬手，示意莫及欢不要再说，只看着地上的人道：“还剩两个月的寿命，你到底图什么？”
空气中的嘶喊声戛然而止，剩下的便是无人一样的寂静，连衣服摩挲的声音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