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及欢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白靖的一点一滴同白母娓娓道来，一直讲到了他们见到白母前的那一刻。
厨房，乃至整个屋子都只有莫及欢讲述的声音，屋外的白靖可以隐隐听见，也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抱着双手望着地面出神。
距离说要离开已经过了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要去提这件事。
白母静静听完了莫及欢口中白靖的一切，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朝莫及欢问。
“你想知道我为何不同意小靖与何欢在一起吗？”
“想。”莫及欢也不含糊，直言道。
毕竟不知道起因经过，他该从哪儿打通白母这一关也有点无从下手。
“那我便告诉你。”
或许这件事早就想说出来让人知道了，所以白母的声音中竟有着明显的急切，语速也快快了不少。
“何欢这个人，总是用花言巧语哄着小靖，从来不做实事。一个总说不为你做的人，他能有多把你放心上？可这事小靖却看不明白。”
“我给小靖提过，他却觉得我是对他与男人谈恋爱有偏见，才这样的。是…我是挺难接受好好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居然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但我更明白，与大众背道而驰就证明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做到与他风雨同舟？”
讲着讲着，白母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又揪着衣角将它擦掉，看得莫及欢眼眶也跟着发酸。
他是真的感觉得到白母为白靖的心疼，担忧，以及因为这件事长时间所不见的思念…
“有一天，小靖提着行李准备悄悄与何欢远走闯荡，结果恰巧被我看到，我不想他受了伤才知道痛，所以竭力反对，小靖却一个心思认为是我对他的性取向有偏见，当然，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何欢的唆使，所以那天我与小靖吵了一架，他终究还是拉着箱子与何欢走了。”
或许是因为在叙述回忆，白母含泪恍惚的眼好像再次看到了那天白靖渐行渐远的模样，眼眶的泪如同决了堤的往下掉，一发不可收拾。
“伯母，别伤心了。”
莫及欢找遍了四周也没见着纸，又不可能唐突的上前为白母抹泪，只得直愣愣的站在一旁出言安慰。
“白靖是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不是狠心的人，只是当时不懂事；你看，即便一言不说，他还是在为你寄来他努力赚的钱，后来不说，只是不想你为他担心。所以如果他真的所有都知道，你觉得他还会是这样的吗？”
“嗯…”
白母两手抹掉眼泪，肯定出声，其实他比莫及欢还坚定白靖善良的性子。只是两人都是不肯承认的倔…就是不能好好说话。
背后的帘子掀开一个边角，露出白靖半张侧脸，看不见双眼。
“…饭还没好吗？我有点饿了。”
听到问话，白母下意识的转眼看了看四周还是生的各类食材，答到：“我马上炒，你要是饿了电视桌上放得有我早上买来的玉米饼，去吃两个垫垫吧。”
“算了。”
白靖站在原地拒绝，反而出声催促道：“妈你还是出来吧，我来弄要快点。莫及欢你也出来，在里面碍手碍脚的。占地儿。”
莫及欢无辜的眨了眨眼，看了看刚刚三个人在里面转来转去都不会撞着的地势，只得闭上嘴巴应了媳妇儿的话默默出去了。
上前一把搀住白母，一同向外走：“走吧伯母~白靖做饭可好吃了，我俩就出去等着享口福。”
“啊？诶…”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母只得一边应声一边茫然走着。
等俩人从侧边出了帘子，白靖顺着擦了过去，始终没有将自己完整的脸留给两人。
唯独在白母耳边留下一句：“妈，对不起…”
y......Q.....Z........W..........5..........C...........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