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生病的原因，司恺之的嗓音非常哑，而且声线不稳。
那是虚弱到一定程度无法维持气息的原因。
但他依旧倔强地用最后的气力苦苦支撑着自己，只为得到爱人的一丝垂怜。
对视，含泪，沉默。
沈安宁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垂下眸，样子像是赎罪。
“沈安宁...”
司恺之眼眶发热，不知道为何，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继续独自演绎着独角戏，突然笑的释怀，“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我剩下。”
他望着沈安宁一双黑色的眸子，只觉得冰冷刺骨，令人麻木。
“沈安宁，事到如今，为什么还是不肯说话！谁又愿意心甘情愿地当一个被爱人蒙在鼓里的傻子！”
“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啊！”
他胸腔里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在那里缓缓剜着，汩汩流出滚烫的血，硬生生逼得他在这样无望的深渊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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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还要给沈安宁一个惊喜。
但现在，一切努力都已经化作徒劳。
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积压的情绪，得不到回答的司恺之彻底红了眼，一拳打在爱人头顶上方的床头木。
他的拳头砸在昂贵的红木上，那样狠，那样决绝，简直不留半点余地。
红木痛苦着溢出细小的呻昤，坚硬的身躯上赫然出现几道裂痕。
疼痛透过这个男人流血的指节间侵袭进每一道血管，最终直抵心脏，无孔不入。
血顺着手腕一点一点地往下滴，他痴了一样，怔怔地望着沈安宁，有些失神。
沈安宁只觉得头顶略过了一阵强硬的冷风。
他心里一疼，眸子瞬间缩了下。
司恺之混沌着，“你他妈的好生残忍啊...你简直就是在用刀一下一下地...亲手剜着我小心翼翼捧到你面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