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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个叫简成蹊的omega决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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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成蹊。”他慌慌张张的,也不提防一个**会有几个真名。

“那**的时候,我可以叫你成蹊吗?”

“都可以。”简成蹊面露赧色,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却因为手上的伤笨拙得解不开口子,高新野便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不触碰内侧并未痊愈的明显用利器割过的伤口。他俯身要亲吻简成蹊的时候,简成蹊惊恐地躲开,他以为即将到来的只是下半身的运动,没想到对方还会附赠一个吻。

“成蹊不喜欢被亲吗?”高新野问。简成蹊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更甚。alpha也没有刨根问底地挑逗,而是如捧至宝地将他放平在床上。alpha脱外套的时候简成蹊看到了标签,饶是他现在头昏脑涨稀里糊涂的,他对那个牌子依旧有深刻印象,同样记忆犹新的是四年前那场酒会,他默默地听那些权贵子弟讲穿搭装扮,有人说什么蓝血啊奢侈品的,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但想要那么一件内里有手工刺绣的衣服,是有权都未必排得上号的。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

“你真的是电话里那个价格吗?”简成蹊还是怕,不相信他真的是个mb,倒还真有可能是部队退役的。但alpha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尽管没有脱下最贴身的那一件,那匀称又有力的身材在廉价的白织灯下依旧晃眼的像一幅被晕染的油画,美得绝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刻此地。alpha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极尽安抚地在他耳边说了声,别怕。

……

他们最终没做到最后……地下室里的简易卫生间也很小,只有一个淋浴头,高新野让他抬起手放到自己肩上,然后调好水温,非常细致地帮简成蹊洗了个澡。

简成蹊原本想拒绝,但自从他用小刀划伤手心和手指后,他有快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镜子,但他能想象自己的蓬头垢面,就这样毫无形象的自己还能让高新野硬到现在,可见这个alpha确实天赋异禀,肯定受不少嫖客好评。简成蹊自己体会不到性的美妙,就会好奇别人的,他还是想自杀,人之将死,想说什么话都有了胆量,他就问高新野,他以前跟多少omega做过爱。

他问这话的时候高新野在帮他洗头发,泡沫沾到了眼角,他就一直闭着眼。高新野听到后手上动作很明显地一停顿,简成蹊心中又生出恐慌,刚好睁眼,他听到高新野平静地反问。

高新野问:“你是指**还是上床?”

简成蹊想说这两者难道不是一样的吗,但话到嘴巴,他想到这个区别还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他唯一的经历是在进入特殊监狱后的第一个月,一个他一无所知的alpha占有了他。这是omega监狱的明文规定,当抑制剂无法缓解被关押的omega的发情期,出于人身安全考虑,监狱可以给单身的omega安排不具名的alpha度过发情期,这让omega监狱在坊间流言里成了权贵的天上人间。但经历过的简成蹊知道,这些alpha都是忠于国家的现役军官,他们仅仅是在完成国家托付的任务,沉溺于**无法自拔的omega再怎么渴求标记,他们也不会给,只是公事公办地帮助舒缓。简成蹊遇到的那个alpha也是这样,他其实还想再熬一熬,但抑制剂已经用过量,再死撑也不会有什么好转。他于是就被蒙上眼,稀里糊涂地和一个alpha做了三天,特殊的药剂让他的身心都一片漆黑,使他分辨不出alpha信息素的味道,只能感受到那气息在肌肤上游走。到最后他一直掉眼泪,沉沦于被发情期勾起的本性,也为这场屈辱的、毫无主动性的欢爱哭得撕心裂肺。

好在这种欺侮只有一次,又过了一个月,他用磨尖的牙刷底部刺入自己的后颈,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自杀保外就医,但只有简成蹊知道,不管自己能不能出去,他义无反顾地选择刺入腺体,是真的不想再做一个omega了。alpha的信息素不再对他有影响,他不会再因为腺体激发的动物性去跟别人上床,他也同时失去了享受原始本能的能力。

高新野用毛巾擦了擦简成蹊的眼角,然后继续冲洗他柔软的黑发,并模棱两可地给出一个答案:不多。

简成蹊觉得他肯定是自谦了,但也许这个年轻人也才刚入这行,这份工作于他而言依旧美妙,而不是枯燥,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只给得起两个小时费用的嫖客如此耐心心细。

“那有omega找你吗?”简成蹊又问。

“有。”这回高新野没有犹豫。这年头ao群体早不像一百年前那么稀有,加起来也有世界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但贫民窟里住着的还是九成九的beta,高新野说接过omega的客,那肯定是在别处快活。

“omega……”简成蹊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我虽然没跟alpha做过爱,但我写过。不过他们得先是互相喜欢的,他们互相尊重了,才会做……”

他笑,反正闭着眼看不到高新野的表情,他也不羞涩,自顾自地讲,“我那时候还没经历过,连录像片都没看过,所以我就写我想象的,他们心意相通,浑然难分。我……我有读者的,我的读者,喜欢、期待我写的故事。”

高新野擦头发的手一顿。简成蹊没留意到,还是继续问:“那个跟你上过床的omega,他都会找mb了,性观念肯定很开放,他肯定也很舒服吧。”

“我不知道,”高新野道,“但我本意是希望他愉悦。”

他说完后,花洒的喷水声就是一停,高新野把扶着他出浴室,坐在床上,然后用毛巾给他擦拭。末了他还给简成蹊梳头发。简成蹊好久没碰梳子了,他不觉得疼不是因为头发没打结,而是高新野的动作细致而温柔。

温柔到他一阵恍惚,好像他招的不是mb,而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作者有话说:

省略号部分见微博@小野鸽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