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火族人，你不杀了他？”
“那样有用吗？我杀了他追随者也还有很多。”凌尘烟偏头说道，“假设一下，如果追随者里面依然有人相信夜明歌，那他可以让自己的人撤退。你杀了火族人，只是告诉追随者凌尘烟要公然反叛而已。占卜师只让我们带走夜明歌，照做就行了。”
凌尘烟敢打赌，夜明歌一定知道的更多。
“先走吧。”凌尘烟说道，“让那小子去五里外转转。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应对。”
“那夜国呢？”夜箫跟着从山坡上跳下去，“夜国怎么办？需要我回去吗？”
“有孟云阳。”
但是孟云阳应该只能抵挡一时，并不能阻拦火族的追随者杀进夜国主城。即使凌尘烟有想法让夜箫回去通风报信，那可能也晚了。
但孟云阳要去通知占卜师，那大概就不成问题了。
“妖族人应该会帮忙的吧。”
应该？
虽然临月说她并不喜欢看到战争，但真当开战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那样不仅对夜国没好处，对妖族也没好处。
“那他们刚才说到修复碎石，你知道那玩意来头吗？”夜箫抬头看向凌尘烟。
“神鸟撞毁圣坛的时候我刚好到那，除了一堆泥块我没有看到别的东西。”他回答，“说起来你应该更清楚才对。”
好主意，夜箫要是有那段记忆的话就不至于去询问凌尘烟了。
“好，按照你希望的那样来。”夜箫看着凌尘烟说道。她知道这一战夜国必须胜，却害怕凌尘烟从此在她面前消失。
“但是……你敢死在我面前试试？”
“我说过别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
夜箫怎么可能不把感情浪费在他身上？
“夜箫，你带夜明歌去火族找他说的东西，我来跟着那家伙。”夜云布向她示意，“子时后在火族见面。”
那人走后，夜明歌舒缓了一下动作。他吹了口哨，凌尘烟得到信号才从山坡上跳下去。凌尘烟揪着他的衣领走到山崖边上。
“说吧，在找什么？”
凌尘烟说什么在找什么？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
“我用来搪塞他的话，你也相信？”夜明歌咬着牙齿，反问道，“凌尘烟，你放聪明点行吗？”
“是吗？”凌尘烟抬头看着他，“你确实有可能在搪塞他，但我怎么判断你说这句话不是用来搪塞我的？”
“我是那种人吗？”
“你难道不是那种人吗？”
……
凌尘烟拽着夜明歌的衣领把他拉到山坡上，并且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老老实实给我回去，你要动我徒弟的话，我杀了你。”
夜明歌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动夜箫。
夜明歌叹了叹气，之后放在凌尘烟手上一个令牌，便道：“这是我的令牌，如果能够在他之前联系上那些人，或许我们希望还在。”
但很渺茫。
“他是？”
“我只知道他是火族的子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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