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怎么……？”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想趁机搞我们，一旦把我拉下来，他就是杜家的功臣，”肖越探身拿窃听器关了，丢回桌面，“你一路住的酒店房间他都装了，天天听我们打电话。”
若竹：“啊？”
太…太惨了吧……他和肖越打电话内容好无聊来着，就报备一下行程，聊聊趣闻而已，也没什么商业机密，他要是全听，可浪费时间了。他为杜汶默哀的功夫，肖越已经收到全部录音了，下属问杜汶要怎么处置，他说放了他。
搞杜汶没意思，他要就把根基不稳的杜家搞了，杜汶自然有该得的下场。
肖越突然问：“要听听吗？”
若竹一愣：“什么？”
（有略）
下午茶
（有略）
若竹浅浅睡了午觉，醒来时发现肖越正倚在床头看手机。他蹭过去，把脑袋放在他的大腿上枕着。肖越配合他换了两人都舒服的姿势，摸摸他暖和的脸问睡得好么。
若竹长叹一口气，半睁着眼，咕哝说：“做梦了。”
肖越问：“又是那个梦吗？”父母在意外前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近来听他说梦里总是反反复复地重现，大概是日子快要逼近。
“嗯。”若竹用脸颊蹭一蹭他的腹侧，似醒非醒，“渴。”
肖越在他上方举着手机，相机“咔擦”一声，清晰传入他的耳畔。他又重申：“渴了。”肖越笑：“起来。”
倚在男朋友胸口喝水时还闭着眼睛。若竹咕咚喝完一杯温水，才觉得一直冒火的嗓子舒服些，耳朵听见室内加湿器运转的声音，忽然睁眼问肖越什么时候走。
肖越还没有打算。确切地说他打算着接下来的时间直接跟他一起游学，当然这种计划也是想想而已。所以他说，陪到他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
“年会我希望你来，”肖越一边穿衬衣一边说，“结束后我们一起见爷爷，回家吃饭。”
“嗯——赶得上吗？”
肖越换好衣服，转身找衣服给他换：“可能有点急，你们计划里回y国那天就是年会的日子。”肖越替他扣扣子，又拿毛衣给他套上，细致整理领口盖住他脖颈上浅浅的爱痕，“但我想派机把你直接从B国接过来，这样就赶得上，下午就能到现场，只是你可能会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