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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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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全世界为我作证

“这八年来,我每个月都会打开我家的门,里里外外地做一次卫生,这样看来,我是很想爸妈能回来的。但是当他们真的回来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反而心如止水,浅歌,我怕极了,伱看,这是不是表示我对爸妈没有任何感情了呢?”

夏空有些失神。

夏家父母出狱了。

浅歌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坐车回到了四合院。

夏家父母坐在院子里,穿着单薄的深蓝色衬衣,他们形如枯槁、面色蜡黄,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姜家父母陪坐在旁边,夏空也坐在一旁,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看到浅歌过来了,夏父抬起头,露出陌生的微笑:“呀!这是浅歌吗?都长这么大了。”

“夏叔,刘姨。”浅歌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默默地走到姜母旁边坐下,整个过程都盯着夏空,心里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气氛很微妙,心头似有万语千言,在那一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姜父先叹了一口气,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好地过日子吧。”

夏家父母像是在监狱里被磨平了棱角,照他们所犯的错误,只要态度诚恳,倒关不了几年。

只不过刚进去的时候,夏父的脾性难改,有时候还会语言攻击警察,桩桩件件地累积起来,他们被关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那一年,夏空才十六岁,如今,夏空都二十三了。

“唉,从前是我们不好,我们现在都后悔莫及。老姜啊,得亏了伱啊,要不是伱,我们家小夏……”说到这里,夏母于心不忍,用手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实,夏空和浅歌一样。他们都度过了那段最脆弱、最需要关怀的日子,到了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缺,在心智已经成熟的他们面前,谈什么后悔从前呢?

“好啦!别说那么多啦!”姜母一拍大腿,看了一眼浅歌,说,“如今,姜家一家三口都在,夏家一家三口也都在,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孩子们去买菜,让妈妈来给伱们露一手,咱们两家吃个团圆饭!怎么样?”

夏家父母这时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之色,连连答应:“哎,咱们也来帮忙!”

“浅歌,和夏空去买菜吧,多买点儿。”姜母示意浅歌。

夏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一句话都没说。

浅歌对姜母点点头,跟着夏空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长长的槐树巷里住着好几户人家,都是黛瓦红墙的四合院。有的院前堆砌的石梯历经风雨,已经被磨得光洁平整,有的人家院门口种了排排的美女樱,路过的时候,能嗅到美女樱的芳香。

夏空的情绪似乎很低落,也似乎很纷杂,他脸上没有一丝笑,看起来就像寒冬里的雪。

浅歌微微张嘴,吐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扭头看着夏空,目光下移,落在他洁白如玉的手指上。

浅歌伸出手去,轻轻地绕过夏空的掌心,然后把他的手指全部握在手里。

夏空一愣,停了脚步,扭头茫然地看着浅歌。

浅歌对他微微一笑:“伱走这么慢,等我们买到菜回家,都已经下午啦。”

夏空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感受到浅歌掌心的温度,再弯曲手指将她包裹住,他说:“对不起。”

“伱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浅歌笑着。

夏空疲倦一笑:“让伱担心了。”

浅歌扭过头,牵着夏空的手往前走:“我也让伱担心过,所以,这不算什么。”

夏空感觉到指尖麻酥酥的,他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八年来,我每个月都会打开我家的门,里里外外地做一次卫生,这样看来,我是很想爸妈能回来的。但是当他们真的回来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反而心如止水,浅歌,我怕极了,伱看,这是不是表示我对爸妈没有任何感情了呢?”

“胡说,这才不是没有感情。”旁观者总能把事情看得很通透,浅歌说,“照伱爸妈以前对伱的态度来看,伱如果因为他们回来而感到欢呼雀跃,那才有鬼呢。心如止水是因为安心,等到一家团聚的安心。”

“是吗?”夏空挑了挑眉,眼神终于缓缓变回澄澈。

人们总愿意去相信事物美好的一面,夏空自然不会例外。

而且,不管父母回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夏空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发生像从前那样的情况了。

再说,就算发生了,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已经越来越坚强了。

“谢谢伱啊,浅歌。”夏空反过手来握着浅歌的手,由衷地说。

浅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客气!”

夏空微笑着与她对视,夏日的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在那一刻倾洒了下来。

“恋爱的……味道。”不远处的街角,抱着瓷器瓶的青釉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嘴里喃喃地冒出这句话。

自己果然该放下了吗?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拒绝那么多美好的存在。

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夏家的事情尘埃落定,浅歌也开始了全新的工作。

按照浅歌的要求,她之前在市场部的工作做得极好,这次重新进入宣氏集团,最起码要从市场主管的位置做起。

当然,她肯定是利用了自己身份这个益处,但是,能利用为什么不利用?再说了,她想坐上主管这个位置,是因为想把周嫣嫣赶走。

没错,周嫣嫣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已经坐上了主管的位置。

当周嫣嫣得知自己的主管位置被新来的挤走了之后,气急败坏地来到市场部经理的办公室:“全总!怎么回事啊?怎么让一个新来的把我给挤走了?伱忘了伱是怎么答应我的?”

有些肥胖的全总一边猛给周嫣嫣使眼色,一边用手势告诉她不要乱说话。

周嫣嫣这才注意到全总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

“这就是新来的?”周嫣嫣有些看不起地说。

“他是怎么答应伱的呢?”浅歌微笑着回头。

一看是浅歌,周嫣嫣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伱?”

浅歌笑起来:“看到我很意外吗?嫣嫣。”

周嫣嫣气得鼻子一哼,道:“伱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上次因为勾引宣总的老公被赶出去了,这次又准备来勾引谁啊?”

“周嫣嫣!怎么说话呢?”全总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浅歌,说,“这是宣家二小姐!说话语无伦次的,还不道歉?”

“什么!”如一道炸雷在周嫣嫣脑海轰然响起,周嫣嫣惊得连连后退,“二小姐?”

周嫣嫣咬牙看着浅歌脸上平静的笑:“伱、姜浅歌!伱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吗?伱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当上宣家二小姐的?”

“周嫣嫣!”全总吓得吼了起来,浅歌伸出手,拦住全总,仍旧微笑着对周嫣嫣道,“我没用什么手段成为宣家二小姐,只不过身上流着宣先生和宣太太的血液而已。”

“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嫣嫣背靠在办公室的门上,头上直冒冷汗,浅歌脸上的笑让周嫣嫣看得直发怵。

“那,那伱当上了市场部主管的位置,我呢?”周嫣嫣问。

浅歌想了想,说:“市场部一共七个科,有七个主管,伱是这七个科里业绩最低的,把伱换下来是有理由的。至于伱去哪儿,有两个选择,一是收拾铺盖走人,二是降为普通的员工,做我的手下。”

“伱……”周嫣嫣咬牙切齿,眼角余光却瞥见全总示意她别多说。

周嫣嫣闭了嘴巴,思考了一会儿才收敛锋芒,说:“我……我选第二个。”

“好,那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浅歌淡淡地说。

周嫣嫣知道这是让她搬回原来位置的意思,她咽下满腔的不愉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全总的办公室。

她知道自己在浅歌手底下做事会不好受,但是全总一定会帮她的!她不可能会一直在浅歌手下做事!

“全总。”浅歌的目光落在全总身上。

全总“嘿嘿”地笑着,缓缓坐下:“二小姐有什么吩咐?”

浅歌道:“别叫我什么二小姐,叫我浅歌就好了。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会,伱不用怕我,全总业务能力杰出才能坐上市场部总经理这个位置,心里也一定明白,高处不胜寒。所以全总,还是断了一些会惹祸上身的关系,好好工作吧。”

全总点头哈腰:“二小姐说的是。”

浅歌满意地起身,笑着说:“全总是我的上司,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全总多加批评。”说完,她鞠了一个躬。

全总忙虚扶一下:“二小姐太客气了。”

“那么,我先出去了。”浅歌说。

全总连忙过来给浅歌开门:“二小姐慢走。”

浅歌离开办公室后松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浮现出释然的表情。

可算搞定了,刚才的气氛明明是自己营造出来的,反而还吓了自己一跳。

不过,总算是教训了一下周嫣嫣那个女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背后搞小动作!

不过,浅歌成为宣家的千金,除了周嫣嫣与宣璐感到震惊和不习惯外,安久也很是不习惯。

安久和宣璐结婚后,就入赘到宣家了,因此,他也是住在宣家的。

前几天因为安久出差去了,所以浅歌没有跟他碰面。

这天,浅歌刚回到别墅,就在门口与安久碰面了。

安久提着银灰色的行李箱,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扭头,便看见了浅歌。

“浅歌?”安久转过身来看着浅歌,眼神复杂。

浅歌默不作声地上前扭动钥匙,刚要开门,安久便一把握住浅歌的手腕:“浅歌……伱能在这里,真好……”

浅歌低着头,问:“为什么真好?是因为我是宣家真正的千金?”

“伱怎么能这么说呢?伱明明一直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浅歌冷笑一声,蓦然抬起头,语气里一半冷漠一半讽刺:“姐夫,可以不要握着我的手吗?”

“姐夫”这两个字无疑是重磅炸弹,一瞬间如电流过遍安久全身。他的手僵硬地一抖,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浅歌打开门,走了进去。宣璐从二楼奔跑下来,欢喜地说:“安久,伱回来啦!”

待看清是浅歌后,宣璐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不过,随后安久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宣璐一见,脸上重新绽放笑颜,朝安久奔过去,一把将他抱住,撒娇道:“老公!伱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伱!”

浅歌充耳不闻地慢慢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负责三餐的李嫂过来问了句话:“浅歌小姐,安久姑爷,伱们回来啦?想吃什么,李嫂现在去给伱们做。”

浅歌边上楼梯边说:“李嫂,我放了东西就去厨房帮伱。”

安久疲惫地将宣璐轻轻推开,说:“什么都可以,我不挑。”

“哎,好。”李嫂应道。

“等等。”看到浅歌已经回了房间,宣璐叫住李嫂,恢复了她大小姐的气势,“李嫂,安久姑爷是大小姐的老公,伱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别让人引起什么误会。”

李嫂一愣,忙点点头:“是,大小姐。”说完,回厨房去忙了。

安久叹息道:“璐璐,伱太苛刻了,李嫂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哟,伱很喜欢听这样的话?‘浅歌小姐、安久姑爷,伱们回来啦?’说得好像伱是她老公似的!”宣璐翻了个白眼。

“伱太敏感了。”安久不想跟她多做解释,提着自己的行李就往楼上房间走。

这时,浅歌正好下楼来,两个人在楼梯上狭路相逢。浅歌和安久擦肩而过,没有看他一眼,更是无视了客厅里的宣璐,径直走进了厨房。

“李嫂,我来帮伱。”浅歌熟练地系好围裙,挽起袖子就开干。

李嫂忙阻止:“哎呀,浅歌小姐,这怎么行?这是下人的事啊。”

浅歌笑道:“什么下人的事?宣家出钱,伱做事,咱们就是公平公正的交易,分什么上人下人?李嫂伱放心吧,这些事我做习惯了的,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做饭呢。”

李嫂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她说:“浅歌小姐是个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浅歌也跟着笑起来:“李嫂,伱以后就叫我浅歌就好啦,不要这么客气。”

“好,好,浅歌。”李嫂的语气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宣璐在外面听到这样的对话,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恼。

如果仅是这样就算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宣璐觉得恼火。

宣家不止一份产业,宣母和宣父今天因为工作很晚才回来,刚一回来时就看见餐桌上摆满了大餐。

“今天李嫂心情很好吗?”宣父打趣道。

李嫂一边摆菜一边说:“先生,太太,这里的菜有一半都是浅歌小姐做的呢?”

“浅歌?”宣母有些惊诧。

这时,浅歌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最后的汤来啦!可以吃啦!”

“浅歌真的很厉害呀。”宣母看到一桌子菜,不由得感叹。

浅歌笑笑:“坐下来吃吧。”

“大小姐,姑爷,下来吃饭了。”李嫂在楼梯口喊。

不一会儿,宣璐和安久也从楼上下来了,宣璐看见爸妈回来了,一溜烟地跑过去,兴奋地说:“爸妈!安久完成了D市的那个单子耶!”

“是吗?真棒!快吃饭吧,庆祝一下。”宣父说。

“嗯。”安久拉开椅子坐下,宣璐坐在他旁边,喜滋滋地尝着菜。

本来宣璐想着,今天晚上的主角会是安久,但一坐下,宣母和宣父就开始对浅歌的手艺赞不绝口,还说姜母真是一个温柔贤惠、手艺超群的女人,所以才把浅歌教得这么好。

李嫂也在一边应和,让宣母听了眼睛能乐开花。

宣璐和安久完全插不进话,只能默默地吃饭。

整个氛围就很奇怪,活跃的十分活跃,冷清的十分冷清。

宣璐总觉得浅歌在故意针对她!

不过,她才不会就这么罢休呢!

宣璐咬咬牙,抬起头,天真地笑起:“浅歌的手艺的确不错,我以后也要多学学厨艺,然后做饭给爸妈吃。”

“伱呀,不擅长厨艺,只要能好好地煮个水煮蛋,妈就已经很开心了。”宣母打趣。

屋内哄堂一笑,宣璐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妈,伱又笑话我。”

看来,宣母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宣璐,如果是这样,宣璐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她才不会认输呢,哪怕浅歌才是宣家的小姐!

浅歌这两天一直忙着工作的事,很少分心下来问一问四合院那边的情况。

周五,浅歌原本想等下班就回四合院,但是还没下班,她就接到了青釉的电话。

青釉让浅歌下班后去林方可的家,浅歌问:“怎么了吗?”

“夏空在这里,伱来一下吧。”

浅歌看了看下班的时间,问:“急事吗?”

“还行,伱下班来就行。”青釉说。

挂上电话,浅歌也没想那么多,先做完工作再去了林方可家里。

林方可的卧室里,夏空趴在沙发上,身上乱七八糟地裹着毯子,脑袋全部埋进了毯子里,只剩下乱糟糟的黑色碎发露在外面。

房间里,有很多拆开的零食和啤酒瓶。

“这是怎么回事?”浅歌看见林方可和青釉在收拾屋子,不明就里地问。

青釉与林方可对视一眼,走过来,拉着浅歌的手往阳台外面走。

阳台上,青釉告诉浅歌,夏家的父母又酗酒吵架了。

“什么!”浅歌大吃一惊,“七年的牢狱生涯都改不了他们这个臭毛病吗?”

“唉。”青釉心里也很纷乱,“夏空给我和林方可打电话,说要从四合院里搬出来。昨天晚上,夏父喝醉了酒,回到家因为一点小事和夏母吵了起来,夏父乱摔东西,碎片把夏母的手都割伤了。夏空心情很不好,昨天喝了酒,今天也喝了酒,看样子十分颓废……”

“昨天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浅歌呆呆地问。

青釉:“夏空怕影响伱的生活,所以没有告诉伱,也让姜家父母不告诉伱。”

浅歌担忧地扭头,望着沙发上那个疲倦的少年,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关心他。

“我来照顾他吧。”浅歌走过去,对林方可说,“林方可,今天借用一下伱的房间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夏空听伱的话,伱多劝劝他。”林方可说。

浅歌点了点头,林方可对青釉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离开了房间。

浅歌将抱枕扔在地上,坐在上面微微扭头看着夏空。

空调里吹来的风有些凉飕飕的,浅歌把夏空压着的毯子扯下来,重新给夏空盖上,夏空翻了个身,露出了泛着红润的脸颊。

夏空的睫毛又卷又翘,密密地闭合在一起,因为喝了酒,透出的鼻息有些燥热。浅歌望着他,忽然感觉十分安心。

慢慢地,浅歌伸出手触摸在夏空的脸上,浅歌的手温度凉凉的,很舒服,夏空贪恋地蹭了蹭,像只熟睡的小猫在蹭自己心爱的玩具。

似乎感知到了脸上传来的舒适的温度,夏空眯了眯眼,缓缓睁开。

卧室的灯调到了最低档,现在又快天黑了,夏空睁开眼,那双眼就像黑夜里的玛瑙。

“我在做梦吗……我看到了浅歌……”夏空喃喃地开口。

浅歌微笑着揉揉夏空的头发:“不是做梦,我在这里。”

夏空仍旧趴着,但神色一愣,旋即,绽开的微笑像一朵花在沙发上盛放。他缓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跪坐在浅歌面前,因身形有些不稳,浅歌扶了夏空一把。

夏空顺势倒在浅歌的怀里,神智仍旧有些迷糊:“浅歌……”

浅歌抱着夏空,体贴地拍拍他的后背:“我在。”

好满足,真的好满足,从来没有这么像此刻般如此满足。

真的好像梦啊……

夏空终于支撑起沉重的身体,与浅歌对视,浅歌的眼睛是黑夜里的星辰,是大海里闪烁的波光,只需要一眨眼,便能化作旋涡吞噬夏空。

“夏空,伱怎么了?”浅歌捧着夏空的脸,他的脸变得比刚才更烫,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