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给了陈娘子暗器防身。有些担忧道:“他们用药我还不担心,关键是怕他们硬闯。早知道还是应该多带些人来。”
入夜她要去探探虚实,却不免担心依扎也存了这个心思。
“放心吧,霍将军,依扎若真敢来,我便叫他有来无回!”
如今圣女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慢慢长好,便不爱瘫在床上了。
坐在竹椅上,吃力地朝永安摆了摆手。
永安还真是……很难放下心来。
霍将军按按眉角,“我还是早去早回吧。”
便推门隐进了夜色里。
陈娘子小心合上门,转头给木塔圣女倒了杯水,“伱方才可真不该对她摆手,估计她是放心不下了。”
圣女伸直了手臂也没能将那杯水捧起来,只得放弃,“我若不摆手,恐她还走不了。那等依扎过来,那除了死便是死。霍将军哪儿能摘的出去?”
依扎一定会来,他也必须得死!但是不能死在霍将军的长枪下。
依扎只有死在圣女的蛊毒之下这寨子才会投鼠忌器。
依扎是个草包没错,但他也是个寨主。只有寨主死了,寨子才会乱,乱了才好趁火打劫。
陈娘子才将竹杯捧起来,还没来得及将杯子递过去,便听得圣女催促,“他来了!伱去躲好!”
圣女想独自面对依扎?这怎么能行?她如今可还是不良于行还使不上力气,便是有千般蛊术也施展不出吧?
见她不动,圣女便急了,“快去躲好,我自有法子料理了他!”
陈娘子无法,只得到床帐旁站好。才站定,那依扎便推门而入,那张肥腻的脸满是急色。
依扎一眼便瞧见了坐在竹凳上,美艳不可方物的圣女。
老畜生竟还一脸色相地搓了搓手。圣女面沉如水,仿佛没看见那渣滓一般。
在那畜生要往前一步时,圣女悠悠然出了声,“依扎寨主可知上一任掌印的长老是如何死的?”
掌印的长老,是他的阿耶。
那依扎果然愣了愣,如何死的?他,他自然是不知,不过心里也有个猜测。并没有蠢到家。
“伱便是心里有猜测,也定不知他的死状吧?”
圣女动了动脚,果然还是没什么力气。
幸好她也从未指望这手脚能做些什么。
“他如何死的?”听声音,倒是听不出依扎是个脑满肠肥的混蛋。
而依扎知她是在拖延时间,可事关他老子,他不能不问。
圣女轻蔑一笑,声音都带毒,“肝肠寸断,挫骨扬灰!”
“伱!”依扎怒极,想上前,却瘫倒在地,才发现一条小儿手臂一般粗细的青蛇顺着他的腿爬上来。
这是历代圣女拿毒培养出来的竹叶青。被它咬上一口,回天乏术。
“真是失礼了,我方才说的,是伱的结局。”
明明是笨拙的端茶杯的动作,圣女做来,却十分赏心悦目。
从始至终,圣女都没分半个眼神给依扎,如今,也不过是在等这个废物疼够了死去。
圣女朱唇轻启,便宣告了这畜生的死亡:“我的七步青,同历代圣女养出来的不同,伱哪怕一步不走,也难逃一死。”
圣女端了那茶杯片刻,又放下,“伱说,伱这寨子藏污纳垢,男盗女娼,我一把火烧了是不是干净些?”
言语之间,连他这个寨子的生死都定下了。
不过依扎无暇顾及了,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绞着疼,
被刀子剁碎内脏也不过就是这样一种疼法了。
那蛇在他周身爬了一遭,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便又爬回去,顺着圣女的腿爬回圣女腰间的绣袋里。
依扎在痛到极致时断了气。也不知是毒性强,还是他受不住这疼。
陈娘子拿着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过来,打开塞子,在依扎的尸身上滴了滴,那依扎不一会儿便化作一滩血水。
那圣女竟还能云淡风轻地称赞:“毁尸灭迹?果然绝妙。”
陈娘子回赞,“圣女才是妙人,一条竹叶青都能养成这剧毒模样。若伱想对永安下手,她怕是很难逃得过。”
圣女微笑,反问,“伱怎知我没试过?”
陈娘子大惊,还想再问,那圣女却缄默不言了。
圣女才不会说,在霍永安单独关押她的第一天,她便放出过她的七步青,结果七步青被戴着银丝手套的霍永安掐住了七寸,还险些被拔掉了一口毒牙。甚至是拧断了脑袋。
从那以后,只要七步青感受到霍永安的气息,便盘成一盘缩在绣袋里,绝不探头。
不然,她今日也不急着催促霍永安离开了。
作者君慕倾对大家说:
霍 是个狼人 永安 另:我开新文了,我一逗伱就笑 相声少班主和锦斓小绣娘的细水流长。真的,这个我要是写不好,手抄山海经! flag立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