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抬头对上木塔圣女惊异的目光,那圣女僵硬地将火纹蛇塞进自己准备好的竹篓里,等圣女确定蛇都装好了,她才问道:“伱竟连南疆如何决议都知晓?”
这等核心都被她轻轻松松地道出。她究竟是何处的消息来源?!
霍将军正轻松抬起一筐珠宝,准备往外头板车上装。闻言,朝木塔圣女笑了笑,“这个嘛,我比伱想象地,要了解地多一些。”
不然,她怎么可能只身带着陈娘子便往南疆来?
活够了吗?
东西着实多了些,霍将军前前后后地搬了将尽小半个时辰,才将这宴客厅搬空了。
陈娘子便一直帮她看着,别有人醒来。
这时候若是有人醒过来,霍将军是不介意送他们去见前代圣女。
这些人命大,免去一死。
等第二日这些人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比之昨日,病情更严重了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此刻别说是走回自己的寨子里,便是走到这个寨子的门口,恐怕都得用爬的才成。
各自尝试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们带来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们的圣女坐在主位上,还是那般华贵无双,但同原先的波澜不惊不同。
圣女此时的平静,更像是在看死人。
“在座诸位,哪个都同我说对我,对南疆忠贞不二。可死而后已,可倾家荡产。我本来也是将信将疑,可如今看到诸位,我信了。毕竟,谁会在自己时疫缠身时,还不忘来寻自己的主子呢。诸位叔伯的恩情,我这厢记下了。”
圣女说完便收敛了笑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若不是霍永安昨晚拿七步青来要挟她,这个地方,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她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好歹还磊落。
这些人,贪生怕死,还总想占尽天下的便宜。一个个的嘴脸,简直叫人恶心!
只可惜,她昨晚多在那药里加了些东西,他们这些臭虫,连喊住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霍永安要她守这些人三日,说别弄死了就成。
这不过才这一时半刻,她竟然已经在这些人眼睛里看见了恐惧。还真是……没什么
乐趣。
这便怕了?当初伙同大渝那高平郡王算计她来顶锅的狠劲儿呢?!
前几日,霍永安虽是遮遮掩掩地,还在那几日里格外好说话。
但她又不傻,怎么还不能串起整件事来,她自以为同黎真勾结,出兵南线,进可攻退可守。
却不知,那黎真真正结盟的,是大渝的高平郡王,与她手底下的这些长老们,她不过是被他们联合推出来的箭靶子。
若今次来南疆的,不是这位从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寻着蛛丝马迹拼出整个事情真相的霍永安。
她早不知被这些人弄死多少回了。
若是南线攻城这事成了,那南疆也不会再进一步了。相反地,他们会掉过头来,围困朱雀楼,先解决了她这个碍眼的圣女。
若是南线攻城败了,他们也会围了朱雀楼,把她这圣女交出来,平息大渝之怒。没准儿,还能得一个从龙之功。
这便是她的子民,害她一家生离,她阿耶阿娘抱憾终生。如今还想将她利用殆尽。
穷途末路了,便以为费些银钱就能保全性命?
她可不是那嘴上吵得凶,却连毒都舍不得用最狠的霍永安。
如今他们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她下手重了。圣女亲自给他们锁好了门。
隔着竹门扬声道:“如今我已无意追责,定是不会叫伱们好过了,伱们最好盼着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不然,谁也保不住伱们了。”
里面的人听到她的话,面色灰白。
如今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霍将军早知圣女有所察觉,既然这些人来了,那便交到圣女手上,反正图腾到手了,这些人就如鸡肋一般,她来处理也麻烦。
不如交给木塔圣女,她还能用清理门户这事来将功折罪。也算是对宴老板有个交代。
天一亮霍将军便修书一封到朱雀楼,如今不必萧无意闭门不出了,剩下那十一个寨子正好可以趁着主事的不在,好好清理收编。
作者君慕倾对大家说:
啊,今天也是很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