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走到窗边，就看到楼底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于是她一愣，又把电话给挂了。
“罗飘飘？”这一次主动回拨的徐亦生加重了这三个字的发音力度。
“你在哪儿？”
“什么？”徐亦生也没想到罗飘飘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我能在哪儿，当然是办公室。”
“真的？”
“真的。”
“可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看到了你……站在路灯下，穿的还是白天的风衣，提了很多——”
“啪”的一声，这次是徐亦生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罗飘飘又听到门铃响了起来——短促的、羞燥的，且只响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徐总，我这……”
罗飘飘刚搬进来没多久，公寓平时也没别的人来过，所以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徐亦生，甚至连一双合脚的拖鞋都没有。
“没事。”徐亦生咳了一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那只小狗，”罗飘飘蹲坐在茶几一旁抱着腿仰头看徐亦生，“你送我的啊？”
徐亦生这会儿没说话，于是罗飘飘就大胆地肯定了。洛文传媒的员工手册最底下一条是不准宠物进入，明显是新加入的条款，原因就是因为刚回国没多久的总经理对毛发过敏。
“不是。”徐亦生还是没扯口罩，打算死鸭子嘴硬。
“你的脸不会是因为这只小柴犬而红肿了吧？”
“没有。”
“其实我更喜欢秋田犬哎。”
“那我明天就叫人再送——”徐亦生一顿，懊悔自己嘴快的同时也对上了罗飘飘狡黠的眼光，“老板给什么是什么，别挑三拣四。”
“是！”罗飘飘先装模作样地举起手敬了一个礼，然后才捂着嘴笑了一下，末了又往小火锅里加了几片羊肉，“我就吃这一顿。小凡哥下周要带我去试镜，明天开始我就不吃了。”
“没事，你怎么吃都行。”大抵是暖气太足的原因，徐亦生还是没忍住地将口罩给取了下来。其实脸上没什么事，上午和现在都戴着口罩是因为知道也许要靠近小柴犬，“我来这里是因为助理办事太粗心，只送来了狗，相关的用品没送来，所以——”
“真巧。”罗飘飘一筷子戳开了碗里的芝士牛丸，“我正打算叫跑腿软件给我送的。”
话音一落，罗飘飘就发现徐亦生正直直地望着她。